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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知道銀面就是白淡兮的時候,她是高興的,縱然他曾經真的想要她性命,可那雙冰冷的手還是沒有用力。可是在權欲的漩渦裡,那雙手變得溫暖後,卻松開了她。千裡尋來,她卻沒有一個可以回去的身份,白淡兮睡在別的女人身旁,那將是糾纏的噩夢。
而這個噩夢就在她睡著之後,帶給她惶恐與絕望的脆弱。夢裡還是那片茫茫雪原,她掉進了雪窟窿卻毫發無傷,尋到一個出口,走出來後是一片世外桃源。她看到月白常服的男子,站在樹下微笑,從萬裡高空傾瀉的陽光,在如玉的臉上刻畫歲月染不上的清俊。她向他走去,想告訴他,陌上君子,美無度。卻在一步之遙的地方,被另一個女子攔住,而他更是對那個女子溫柔一笑。然後畫面扭轉,她被趕出世外桃源,回到茫茫雪地,唯一能走的方向,還是那個巨大的雪窟窿。
饑渴與寒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在清醒地承受!
莫緋就是在這樣混沌的夢境裡面,反複走出去,退回來。當她終於掙脫出來的時候,夢醒了,人倦了。
“老闆,您都昏迷兩天兩夜了!大病不死,必有後福,我去看看您的藥煎好了沒有!”
蘇仙拿掉她額頭的毛巾,端著水盆就出去了,而莫緋摸了摸頭,也摸了摸臉,緩了緩神才明白自己是生了病。
可是白淡兮那個傻逼去哪了?
正要坐起來,卻發現肚子上壓條腿,而床內側還躺個人。
白淡兮,我不應該關心你去哪了,而是喊你去死了!就這人這種態度,莫緋覺得自己去出家當尼姑,或者混進和尚廟,也不能再重蹈覆轍!
和病人擠一張床就算了,還把病人當軟墊?太沒有社會公德心了!莫緋搬不動那條豬腿,只好運用前世的防狼絕技,狠狠地擰了白淡兮手臂下的嫩肉。
“莫緋!你要謀殺啊!”
通用語言不應該是‘臥槽!你要謀殺親夫啊!’?白淡兮這種省略賓語的作風,看來是放棄他做為丈夫的責任了。
“殺人不犯法的話,你早死上千百次了!”
“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照顧了你兩天,你要我去死?”
“難不成我去死?”不要以為身體生了病,智商會一起病!莫緋表示虐一個情商低的潑男,再殘破的身體也是妥妥的。
白淡兮明顯是沒有睡好的,漂亮的桃花眼下是一雙重重的眼袋,眼中還有血絲,看他嘴唇上幹裂的死皮,便知照顧兩天一說,不是在瞎編。莫緋收回手,再次躺好,順便給他讓了更多的地方。
“算了!死了還佔閻王的地,浪費土地資源!”
“我想了兩天,有些話你要聽我說!”
“說你妹啊!請注意你的措辭,比如現在應該說‘有些話我想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