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太子不要你,你太不要臉了!”
知道不說破才是裝逼的最高境界,你還不行啊!看吧,分分鐘就被我捋順了!莫緋在走回酒樓大堂的路上,默默地感慨,一定是太寂寞了,都開始調戲小鮮肉了!可是最近,一不留神就在想那個潑男白淡兮,真是糟心啊!
要說更糟心的事,簡直就是組團來刷副本了,莫緋表示自己才是一個剛起步的小boss,承受不了這麼多的高攻擊啊!
瑤琴和徐聰鬧翻了!
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還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只要是談戀愛,吵架是必然的嘛!可是瑤琴對徐聰視而不見,這就有些奇怪了。畢竟人家是高富帥大叔,你是有著最萌年齡差禦姐,你不趕快奉子逼婚,鬧什麼情緒啊這是,大叔都是愛蘿莉的,有個眼神不好的,能看上你個禦姐不容易啊!
“你不會是搭上更好的了吧?要說相貌堂堂,有錢有權的,這裡怕沒有比過徐聰的,人家對你明顯不錯,你別以後哭到尋死覓活啊!”
莫緋決定勸一勸她這個不聽話的女兒,畢竟她也算過來人不是?可是瑤琴明明回來的時候淚流滿面,關著房門在裡面悽悽苦苦地說‘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讓徐聰在外面急的跳腳。等人走了,她又走出來,臉上妝容姣好,還換了身衣裳,哪裡像是在愛情漩渦裡受傷的人!
此時,面對莫緋的勸解,挽起她的手臂,神情莫測地一笑。
“他是風吹來的砂,不抓緊就會被吹走,抓太緊又會從指縫漏掉,我只是想和點泥,把他粘住,再也不會被風吹落在天涯!”
臥槽!姑娘,你覺悟太高了!現代人在你面前都不敢裝逼了啊!莫緋是著實吃了一驚,從良女子社會地位不高,徐聰又是高官厚祿有家底的,哪個女人遇到他不是順竿往上爬,還真有人要把他捆縛的!不蛇蠍不美人啊!
“你怎麼抓住他的心?就這樣和他吵架鬧脾氣?這個段位太低了,吵兩次就煩了哦!”
既然是交流禦男心經,莫緋覺得自己從愛情裡面感悟的,可以拿出來用用,畢竟自己和白淡兮吵的不多,一次就翻的徹底了!
瑤琴沒有莫緋高挑,但是嫵媚的身段不輸風流,此刻輕輕地笑了起來,靠在莫緋的肩膀,有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
“我已經摸到他的心,抓住是遲早的事情!我一個風塵女子,和良家姑娘不一樣,可我偏偏就想和她們一樣嫁人,嫁個心愛也深愛自己的人!我不是痴人說夢,墜落風塵不是我本意,能有再次自由的機會,我更珍惜擁有,所以更自愛,更慎重!我和他在一起,不是為了尋歡作樂,逢場作戲。其實,我六年前就仰慕他,然後愛慕他,那個時候我已經在風月場混了兩年,見識了各種各樣的男子,對他們真是厭惡至極,每次強顏歡笑的背後,更是對我自己憎惡至極!就這樣我見到了他,儀表堂堂,玉樹臨風,從街上走過,看了樓上的姑娘們一眼,直接走開了!那一眼我感覺就是在看我,同時我又害怕他記住我的樣子,因為我太不光彩,而他顯然不是一個嫖客。”
原來是有愛情的故事在裡面,可莫緋看到的卻是陰謀,不免有點上心。
“後來呢?你們早就認識了?”
“不!後來他再也沒有見過我,可是我卻見過他一次,那是清明時節,細雨紛紛,我因祭奠逝去的一家三十七口親人,到城郊墓地的後山彈了一首悼亡的曲子。他在路的那一邊吟了一首悼亡的詩,我帶著一把油紙傘,擋住了自己,直到他轉身走了,才敢看他一眼。就這樣心生愛慕,一慕五年了!”
愛是隱忍,莫緋相信,眼前這個可以冷豔到生人勿近,可以嫵媚到搔首弄姿的人,同樣可以痴到一往情深。
“我也覺得我不清白,配不上他,可是我也曾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家中三代為官,受過良好的教養,如果沒有世俗的偏見,我完全可以做他最好的陪伴!而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勾引他,成了他的人,排解他的空虛,滿足他的幻想,然後離開他,喚醒他更深的渴望,對愛情的渴望,而不是單純的發洩。”
“所以一切都是在你計劃之內的?”
“是的!所以不出一個月,紅妝十裡,我一定是他的新娘!”
莫緋自以為的智慧在這個姑娘面前,全部顯得軟弱,瑤琴有一種不肯放棄的倔強,在愛的時候清醒,在愛的同時努力,幸福不可能唾手可得,莫緋突然覺得,這個姑娘本該擁有的更多,而實則卻是一無所有。
可是不願放棄的倔強,又讓她一點一點擁有,用耐心,用隱忍,用計謀來收獲。這也是愛吧,細細想來,同樣溫暖。
“你值得擁有!”
這一天,瑤琴專心在櫃臺做賬,刻意化的淡妝,顯得臉色憔悴,更有風情,莫緋看了小心肝都顫一顫,別說陷在情感糾葛裡的徐聰了,簡直恨不得用眼神把瑤琴俘了去,可卻只能在雅間,不斷地喝悶酒。
對於兩人吵架的原因,瑤琴一點也不遮掩,徐聰畢竟有身份,以瑤琴的背景,只能做個小妾,根本不可能成為續弦。便提出讓瑤琴做妾,今生不娶她人,而瑤琴又只願兩個人琴瑟和諧,一生不離,於是便吵了架。
“我要做他生命裡最不可取代的歸人,而不是曖昧後相忘天涯的過客。”
莫緋想著瑤琴的這句話,在酒樓裡發了一天的呆,原因很簡單,就是操蛋的在想白淡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