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的太窩囊了,莫緋覺得自己給穿越前輩丟臉了,就更不是滋味。
“楊將軍幫了你,你怎麼就不能獎賞了?你老白家堂系那麼多世子少爺的,難道沒有一個適婚年紀還單身的?湊湊一對,不破壞別的家庭,還不是一段良緣?你不會做媒沒關系,我會啊!我給你弟弟才說的媒,所有納採選日都還記得清楚,我可以去做啊!幹嘛就要和我死磕呢?我這個職位好歹也是簽了勞動合同的,婚書可不就是!”
導演啊!能不能插個勞動法,保護一下弱勢群體?這個職業我幹了一年多了,固定工資都沒著落,就別說獎金和什麼險什麼金了!
古代的釀酒技術就是古樸,酒也實在,一毫不摻假。所以別把米酒不當酒啊,後勁上來也能把人隨便放倒!莫緋已經暈的完全站不住,幸好那雙手從未放開她。
“我才不稀罕你,不稀罕這個狗屁的太子妃的稱謂!我就是不想兒子管別人叫娘,自己丈夫管別人叫妻,我想要的也不多,為什麼總是事與願違!”
莫緋藉著來人的衣衫,抹去了眼淚,仰起頭,看了好久的夜空。
“連老天爺也要和我做對,一個流星都不放出來!我想許個願望都不行……”
是不是穿的方式不對?為何前輩們可以呼風喚雨,而她就快只能喝西北風了,奈何鬧騰到現在,莫緋已經醉的不行,連字也吐不清了,只有夜風裡還有未說完的話,吹散成一個一個音節。
寂靜小徑,月光瀉下,一雙人一個重疊的影子。莫緋還在哼哼唧唧,卻沒有一個成字,男子晃了晃她的肩膀,低低喚了兩聲。
“莫緋……莫緋……”
“願望……”
一頓吐槽後,莫緋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接下來的工作就是睡到酒醒了,所以不管來人怎麼喚,也無法阻止她向下滑去的癱軟的趨勢。男子還是用一隻手架住,啞然失笑,準備打橫抱起的時候,一截樹枝劃破寂靜,帶著直搗黃龍的氣勢,沖向他的後背。
男子側腰躲了過去,就顧不得懷裡的人,莫緋帶著臉上的淚痕,終於和大地緊緊貼在了一起。等他反應過來要去撈人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快速落了下來,手中一柄長劍泛起冷光。
“王爺,這麼晚出現在東宮不合適吧?小的要是不小心,輕輕地取了您性命,說出去是您不軌在先,還是小的護主在後呢?”
白清微抖了抖衣袖,看著地上醉醺醺的人,態度自若地退後一步。
“二哥的東宮還真是佈置縝密。”
白清微走後,才從院門口走進來一個人,同樣的桃花眼,卻是完全不同的氣質,其中怒意滔滔。
“爺,不是不能暴露屬下嗎?您還把屬下推出來,清王……”
“本宮就是見不到別人碰我妻子!你不出來,他也知道我有隱藏勢力,早一點晚一點已經沒有區別!”
玄衣長衫的男子如流雲一樣,飄到莫緋身邊,伸手將爛醉如泥的人拎了起來,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那噴出的哼哧哼哧的氣出賣了他。
“向來不能喝酒,酒品又差的人,借酒瘋勾搭男人的本事見長啊!不是在他懷裡老實的跟貓似的……”
“什麼男人……”
莫緋被拎起來,衣襟磕在脖子上,很是不舒服,嘟嚷著,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的還是一雙桃花眼,揮著手臂就攀上某人的脖子。
“你變來變去的,說話一點不靠譜,算什麼男人?”
就算把重量全掛到白淡兮身上,莫緋還是站立不穩,後勁愈發地沖上來,忍不住打了兩個嗝,燻得白淡兮差點將她扔回去。
“莫緋,你……”
“哇……”
莫緋就貼在白淡兮的胸口,將滿腔熱酒噴了出來,濃濃的酒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連風七都捂住了鼻子,就別說面色發白,隱隱發抖的某人了。
“莫緋,我和你沒完!”
這一聲吼完,得到了水塘裡一眾青蛙圍觀黨的強烈點贊,呱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好不熱鬧!
“哇……”
又一陣味道撲面而來,風七礙於主子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把頭偏向另一邊。而僵立著的人,冷冷的氣勢全開,握上拳頭,閉眼出氣,任由懷裡的人給他進行人道毀滅的洗禮。等莫緋吐完,靠在他身上,向下滑去的時候,終是伸手,將人扛到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