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拎起水壺,露出底下嗎,冒出火星的木炭。如此還不明白,莫緋覺得可以把自己放進去燒上十遍。
“哥哥……”
“去年宮宴,看到二哥和你傳過一個紙團,後來二哥出來的時候展開撫平,放進了這個信封。前些日子與二哥在門口撞見,聽說進宮找你,不小心這封信就掉了下來。他回來的時候相府的禁軍就撤了,我就請二哥喝酒,趁他酒醉,我把信拿了過來。”
莫緋震驚的接過信,開啟一看,果然是能要了她半條命的東西,感動到眼睛都痛了。
“謝謝三哥,我……”
“做好自己,事情究竟是怎樣的,每個人自有看法,阿爹和二哥有他們的人生,我有我的,你也有你的。三哥沒想過權傾天下,也沒想過富甲一方,只想和最重要的人,安穩一生。對我來說,妹妹你,也是最重要之一。世上沒有純粹的坦誠,也沒有純粹的威脅,總有破解的辦法,三哥能做的事情不多。”
原來生性淡薄的人,才是真正在意自己的,莫緋的記憶裡,與莫清的交集甚少,可是她一身男裝,他能一眼認出來,這足以讓她感動。
世上有的人只會說,有的人只會默默的做,而最危險的時候,那個只會對你微微笑的人,還會輕輕地伸出手。
這是她記憶裡,這是莫清說話最多的時候,而她有一種插不上嘴的感覺。
“三哥不知道在宮裡你和太子如何相處,但是他至今只有你一個正妃,足以說明他心繫於你,珍惜吧!這信我沒有看,但是能猜測一二,去年你出嫁當晚,林家公子和二哥喝多了酒,是我將人接回來的。你懂我要說什麼嗎?”
莫緋笑了,將信封開啟,看到那些狂狷的字,握成團,扔進了火爐,直到一段感情化成灰燼。
“你院子所有的東西,我都清了。”
莫緋走出莫府的時候,沈夜已經在大街上跑了一個來回,看到依靠在灰白牆上的閑散的人,氣鼓鼓地跑了過來。
“太……四爺!我是個男子,上過戰場,拿過敵酋的大男子,這麼能拿著那麼小的針!什麼刀劍都不怕,現在……真是沒臉回宮了!”
請自行想象一下,向來剛正不阿的臉,做出又萌又憋屈的表情,還帶著撒嬌語氣的保鏢大隊長的樣子。莫緋是醉的一酥一酥的,抖了抖頭和肩膀,才感覺到自己還站在這個星球上。
“不經歷一下怎麼知道做女子的辛苦,請記住,你娘親不容易,以後好好對你妻子,這一課免費的!”
看來這個人不是因為自己失蹤而著急,是為了不幹針線活而申訴,你以為女子天生就是幹家務活的嗎?莫緋決定代表舊社會的女性同胞,好好滅一滅大男子的威風。
“那麼你縫好了嗎?”
“還有一點點……”
“那行,回宮吧,縫好了交給我,就醬!”
就在人們漸漸找到新話題,開始討論清王的婚典,而慢慢淡卻了忠瑞王叛亂之事的時候,這貨又來刷存在感了。那日白照歸毫發無傷地跑了,居然在金北找到了支援力量,和金北的新帝合作,屯兵北部國界。至於北疆明明十多萬大軍,還是讓白照歸鑽了出去,傳回來的訊息是叛軍挖了地道,事後才發現。
以為這是抗日打遊擊,還地道?一多萬人列方陣,也夠白照歸挖到明年了。莫緋聽說這些的時候,正在看兒子吃奶,一定是某個大臣在皇宮隨意吐痰,被小東西學了去,平時吐泡泡就算了,還吐奶。
“不吃奶怎麼長高高?聽娘親的話,長高高才能追到漂亮姑娘啊!”
有男神的身世,沒有男神的身高,也只是普通富二代啊!莫緋想糾正白錦川科學的飲食習慣,卻見白淡兮低著頭慢慢地走回來,看了她一眼就回屋去了。
“太子妃娘娘,還是讓殿下自己和您說吧!”
何辭不敢說話,垂首就立在門外。看他那個不敢直面自己的表情,該不是又要搞婚外情吧?柳茉風的喪期過了啊,看來又要盯梢老公的褲襠了,太子妃的工作內容終於確定了。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說著,對其他人揮揮手,很快輕羅樓就剩她和白淡兮了。畢竟夫妻二人一言不合,動個手,其他人都是非戰鬥人員,誤傷就不好了。
白淡兮坐在正殿的椅子上,頭枕著椅背,對著房梁發呆,直到莫緋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才動了動身體坐正。因為還是不敢看她,莫緋更加確定心中猜測。
“是不是又要納妃?”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啊!泥煤!怎麼總是在這個坎上絆來絆去的,多換換姿勢也可以豐富性體驗,幹嘛非要多睡幾個人?
“不要和我商量,我肯定是不同意的!”
兒子還沒帶大呢?這麼合格的奶爸哪裡再找一個!莫緋的態度極其明確,讓白淡兮閉上眼睛揉起了太陽xue。
該硬的時候硬,該溫柔的時候不要太在意身價啊,莫緋非常貼心地站到椅子後面,替白淡兮揉起了肩膀。
“今晚早點睡吧,我們大戰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