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叫,我就扒掉你身上的布片!”
有點見識好不好!這是時尚高階上檔次的衣服!不過在現代,只要你有身材有臉蛋,穿上布片也是時尚風尚標啊!莫緋還是握住那人手腕,再次眨眼示意。
銀面男沒有再說話,倒是放開了手,大大方方地坐在床上,也絲毫不避諱面前光裸的大腿。
“上次你能送我回來,我心底已經不把你當壞人了,皇宮多危險啊,武功再高也有失足的時候啊,你和太子有仇的是吧?我可以幫你啊,內應外合啊!不過你能不能放過我啊!”
面對一個男人,莫緋還是自覺地拉著薄被,裹在了自己身上,再加上剛才嚇出的冷汗,分外難受,不由得又離這人遠了一點。
“為什麼要放過你?”
“我和你無冤無仇的,幹嘛死盯著我不放,再說上次,我根本就什麼都沒聽到!”
“那也不能說服我放了你!”
和色狼是不能講道理的,人家少了半截染色體,腦子肯定不好使啊!莫緋舌頭發苦,決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道理不通,只好動手。
“我已經是太子的人了,不新鮮,沒意思的!”
莫緋退到床尾,從褥子下面摸到了匕首,心裡更是緊張起來。好在有點受害強迫症,床頭床尾可都是放了匕首,以備白淡兮混賬之用,沒想到用到了防狼上面。
“嗯!我不介意!”
沒有波瀾的生硬的聲音,靜靜地盯著自己的安靜的眼,莫緋已經不確定對方是否看到自己的動作,當下將薄被又緊了緊,正好露出一條長腿。
這麼撩人了,該分散他的注意力了吧!
“廢話啊!我介意的要死啊!”
以後孩子生下來,生父是誰都分不清,怎麼對得起孩子啊!
莫緋想的是,前日才和白淡兮大戰過,今日要是從了這個人,就算僥幸瞞天過海,可是一不小心懷孕了,到底誰是孩子他爸,他媽根本不知道!
“我比你的太子,定當溫柔百倍!
銀面男說吧,扯下莫緋的被子,嚇得她將匕首坐在了屁股之下,急的說話也沒有了輪次。
“你這人頭腦不好用吧?不對,是眼睛不好用吧?東宮到處是宮女,有姿色的佔了大半,我給你叫一個行不?你自己說,要多少都行!實在不夠,我給你偷皇帝的女人!我謝謝你祖宗了,別盯著我啊!我真的是殘花敗柳,很不知廉恥,也不檢點的,只有太子那倒黴催的才敢上我!其實,我就和曬幹的竹筍一樣,嚼不動,還塞牙!”
“可東宮只有一個太子妃!”
孃的!意思就是瞄準目標了!人活著不是靠一張皮的,就是靠身份,內在美和靈魂什麼的都不重要,就算兩世為人,也沒有人說過愛上她的內心,忒的有些喪氣了!敢情她不是太子妃,這人是不屑一看了,色狼劫色有點操守好不好?是女的,是活的就行,哪裡來的那麼多附加條件!
莫緋更加氣惱,身體又往後稍作移動,一隻肩帶滑落,露出胸前一片波濤。奈何一隻手握住匕首,一隻手還扯著被子,實在是沒辦法拉上去。銀面男子顯然也看到了,似乎笑了一下,生硬的嗓音裡,夾雜一絲興奮。
“月色浮光玉人床,薄紗滑落滿堂春。太子妃的心跳的好厲害!”
“只有死人的心才不會跳!喂!手拿開!我要喊人了!”
修長的手指撫上莫緋光裸的肩膀,將掉到一半的帶子直接拉了下去,這樣半邊迤邐一覽無餘。空氣中回蕩了輕咽口水的聲音,銀面男子毫不避諱,饒有興致地看著,手指從白藕一般的手臂,向上摸了起來。
莫緋咬住嘴唇,感覺滿腔的怒氣在身體裡面翻江倒海,臉上熱騰騰的,手心卻在冒冷汗。而被冰涼手指撫過的地方,汗毛都在顫慄,這是一種不同於以往的感受,好像開在黃泉的彼岸花,有一日也見了陽光一般,迅速嬌妍無雙,迅速化灰飛盡。
那夜,白淡兮也曾撫摸,是毫無柔情的原始需求,完全沒有此時,這個人手下的繾綣柔情,以及面具後面,眸色深沉的注視。這一瞬,讓她有種力氣被抽走的感覺,也許這一種心跳,就叫情動。
“別這樣!”
感覺到身上的手停頓了一下,複爾又摸上她的脖子,似憐惜,又似上次的殺意。銀面男子俯身貼近了莫緋,在夜色裡,一雙眼睛如海一般深沉,掀起不帶呼嘯又能毀滅一切的波瀾。
莫緋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想親吻近在唇邊的那雙薄唇,同時又為自己這個想法而羞愧難當,這種侮辱不僅僅是本性上的醜惡,也是對婚姻,對自己的不忠。
“我喜歡和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