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姨的一句話,是讓我猛然停下手中的動作。
如果這晚宴就是一場普通的晚宴,那我在這晚宴上打人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但如果這晚宴,是野草組織舉行的,那我還真的就不能亂來。
野草組織現在雖然已經不再像其他地下勢力那般,每天靠著打打殺殺收保護費過日子,但他們依舊算得上是道上的人。
這道上的人,最講究的便是面子,我如果在他們舉行的晚宴上鬧事,就等於是不給他們面子。
就我現在的實力來說,還不想這麼早就引起野草組織的注意。
所以就算我在怎麼想收拾這傢伙,現在也只能忍住,而吳姨見我停手,忙是給那叫雷哥的傢伙道歉:
“雷哥,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表弟不懂事,我在這裡給你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氣。”
吳姨說完一句,又轉頭看向我。
“不歸,快點給雷哥道歉!”
在吳姨看來,我不光得罪不起野草組織,就連這個叫雷哥的傢伙,我也同樣得罪不起。
但我倒沒有把他區區一個酒店的老闆放在眼裡,所以在吳姨的話後,我是衝吳姨露出了一個泰然處之的笑容,示意讓她不要擔心這件事情,然後才轉頭將目光看向雷哥。
“你是藍天大酒店的老闆是吧?我告訴你,這單生意我們不會在求你合作,天府市需要安保的地方,又不止你們酒店,你別把你自己當成是個人物了!”
“你你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老子”
這傢伙本來想說一兩句狠話,但最後卻忍住,沒有說出來。
畢竟他如果說現在要打我,這晚宴又是野草組織舉辦的,他不敢在這裡隨意造次,而且就他這樣子,也打不過我。
如果他擺明了說要報復我和吳姨的話,現在的場合又是晚宴周圍都是有身份的人,難免會聽見他的話,這樣又有些不太體面。
所以他最後只能是指著我和吳姨憤憤道:
“你們兩個都給我等著!”
撂下一句狠話後,這傢伙便是離開,去到了晚宴大廳,和其他人開始攀談交流起來。
而吳姨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和這個傢伙談合作的事,現在合作的事情泡湯,吳姨的情緒也有些低落。
但那個叫雷哥的傢伙走後,她卻沒有怪罪我。
畢竟她知道,我也是為了她才會做出剛剛的事情,而且她心裡估計已經猜到,這次的合作很難成功。
就見她長嘆一口氣,然後對我說道:
“不歸,我們走吧!現在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了!”
在吳姨看來,我們沒有必要再這晚宴大廳繼續呆下去,不過我卻是搖頭說道:
“吳姨,我們既然都已經來了,現在走的話太可惜,你不是說今天這次晚宴是野草組織舉行的嗎?我想留下來看看他們這次舉辦晚宴是要做什麼!”
聽見我這樣說,吳姨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因為這種晚宴來的都是大公司,或者是一些有很強地位的人,想吳姨這種中型公司的老闆,也不是想來就能來的。
由於怕再次遇見雷哥會尷尬,我和吳姨是故意找了一個沒有太多人的角落位子。
晚宴現場,擺放著很多食物和酒水。
我今天正好還沒有吃晚飯,所以在等待晚宴正式開始之前,我是不停的拿著食物猛吃海塞。
這不要錢的東西,不吃白不吃。
而吳姨是站在我身旁,心不在焉的端著高腳杯,一邊搖晃著紅酒,一邊想著心事。
我估計吳姨現在想的,應該是以後她們公司要怎麼發展。
畢竟她們公司才開起來沒有多久,而且她們以前還是在道上混的,所以很多需要安保的地方,都不願意和她們合作。
這次吳姨估計花了很大的精力,才找到藍天大酒店這條肥魚,結果肥魚,還讓我給放跑了。
當然,這事情也不能怪我,我相信就算沒有我,這條魚也依然會跑。
所以吳姨現在鐵定是在為公司的發展而犯愁。
畢竟當初,開公司的決定是她做出來的,如果現在拿不到合同,掙不了錢,手下的兄弟必然會覺得吳姨領的無方。
想來吳姨的壓力,應該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