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 歐粒沒有再搞小動作, 兩人勉勉強強繼續把戲拍下去。
終於到了歐粒的最後一場戲,於青桐瞬覺渾身的壓力都少了不少, 只想順順利利拍完這場,把大神送走。
這一場恰好也是一場送別戲,王妃在大門的牌匾下送別高長恭。本來應該是無比壓抑的戲份, 於青桐卻怎麼也沒有送別的感覺,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拍到一半, 被導演喊“卡”。
張晶導演看著鏡頭裡於青桐嘴角那絲怎麼也收不住的弧度,嘆了口氣, 無奈說:
“再來一遍。於青桐!表情收一收!”
“是!”於青桐一個激靈, 面色一板,深仇大恨般苦著臉。
張晶:“……太過了!”
最後一條戲重新開拍, 兩人在硃紅色的門邊離別,毫無防備的,上面那塊大匾砸落下來。
在大匾的直下方, 站著的是穿著一身宮裝的歐粒。上面的那塊門匾少說也有百來斤重,邊角朝下,砸到頭上可不是疼幾天那麼簡單。
於青桐想也沒想撲過去推開她, 後背卻被門匾砸到,悶哼一聲趴倒在地。
歐粒措手不及被她推開,一個踉蹌才站穩發怒:“你做——”
話沒說完,一扭頭看到倒在地上的於青桐,和壓在她身上那塊大匾, 一下子愣到原地。
場務這才趕緊趕過來抬開牌匾,問於青桐有沒有事。
於青桐坐起來,扶著後腰齜牙咧嘴。牌匾比她想象的還要重,儘管砸到她身上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沒事了,可是——是真的很痛啊!
白露一路小跑著過來把於青桐攙扶起來,張晶導演也過去問她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於青桐擺擺手,示意讓白露帶她到一旁休息會兒就好了。
拍攝暫停,劇組忙著找人來維修,於青桐則脫了服裝上趴在長椅上。
白露小心的幫她揉著後背的淤青,嘴裡小聲抱怨:“青桐姐,你剛剛就不該摻和。吃力不討好,這麼久了,你看她連句道謝的話都不知道說!”
於青桐呵呵的笑著,被她揉的舒服的眯起來眼:“我要是不過去,那她可就不是磕到腰的事兒了。我們有沒多大仇多大怨,能救就救唄!”
她活動活動身子,感慨道:“你桐哥我啊,就是太善良了!”
白露負氣道:“我真看不慣她們看你的樣子。”
她大抵也清楚,歐粒的戲份比自家青桐少,所以她們每次看自己和青桐的眼神總是帶有敵意和鄙夷,認為於青桐的戲份是透過見不得光的手段得來的額,這種眼神,每每讓白露看到總覺得很不舒服,但因為歐粒是前輩,她的助理也不是好惹的,所以自己也只能儘量躲著她們走。
可今天,明明是自家藝人上去救了歐粒,她的助理圍上去還一臉戒備的看著於青桐,好像是自家藝人害了她家藝人一樣。
這是歐粒推開助理們一個人朝著兩人走過來,白露瞧見她,負氣的輕哼一聲,低下頭假裝沒有看到。
於青桐聳拉著眼皮也假裝沒有看到。
歐粒站了一會,眼裡流露出複雜的神情:
“剛才,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