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並不是捨己為人,我不會在那場事故中受傷,所以才救的你,那就好像在路邊拾起一元硬幣一樣,雖然得不到什麼好處但可以讓自己開心一些。」
自覺似乎剛剛將正義的夥伴定義在了一個相當狹小的範圍內的明洋錯失了在三句話內就解決女孩回家問題的機會。
「救了我會讓你開心麼?」
女孩露著輕微的笑意。
「不會,但是如果看到鮮活的女孩子的血肉飛濺會讓我心情不快,兩相比較我才選擇了救你。」
“明明我只要什麼都不想地在狩獵中過完這每一天就好,為什麼非要去追溯本心呢?”
明洋開始後悔起一時心血來潮救下這個女孩,慣性是可怕的,為eu工作的兩年讓明洋習慣了刺殺契約與各種委託,而當已經麻木的思維重新思考起這個問題時,竟已一時得不出什麼結果——人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
「可是你是因為救了我之後沒有受傷才這麼說的吧,真是不坦誠呢。」
女孩說著笑了笑,露出了略成熟於表面年齡的戲謔神情。
人,真的很容易被殺死,每當明洋用袖劍或子彈輕輕的奪走他人的性命的時候,就忍不住會發出這樣的感嘆,而後,於是現在的明洋就在想,人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
還是想出沒有結果,理所應當的不會有任何結果,明洋對簡單的透過幾句話便擾亂了明洋的心情的女孩以及事已至此卻還在迷茫於這種事情的自己有些不滿。
「我坦誠不坦誠不用你來評價,我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也不用你來評定。......不過是一個幾歲的小孩子,我在糾結些什麼!」
後半句明洋是小聲對著自己說的,而後,明洋想起了正題。
「算了,你的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想到對方有可能是個孤兒後,明洋也沒想著把她送到自己也很討厭的警察局,而是提出自己將其送到家中。
「......你真是個既粗魯又溫柔的人啊。」
微笑著說著有些矛盾的話,女孩點了點頭,轉過身沿著街道走去。
明洋整了整又變得有些損耗的衣服,隔著女孩半米的位置,微落後了一個身位跟著她。
「說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突然想起搞了半天也不知道她的名字,說白了就是一直沒有稱呼對話非常別扭的緣故,明洋在走了一陣後嘗試詢問女孩。
「......緹娜,緹娜·斯普勞特。」
女孩似乎有些猶豫,明明不像是那種會聽“媽媽說不要告訴陌生人自己的資訊”這種話的小孩。
「美國人?」
「恩,先生你呢?」
這個明洋早就料到,那頭白金色的頭發怎麼想也不可能是本地人
「prophet。」
「先知?奇怪的名字。」
微笑著,轉過頭來看著明洋——
「那麼,先知,你為什麼要遮著臉呢?」
女孩用著一口流利正宗的英語問著明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