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殘忍，這世道，如果真的想救她，反倒必須要這樣，單純的的殺了凌燁，對她沒用。”楊宸並未多說，牽起柳夢冰的手便走。“我們不管她了嗎？如果她去凌家呢？”
“不會，她是個聰明人，若是真的有緣再見，那麼她一定具備了對凌家復仇的能力。”楊宸淡淡道。
“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去積蓄力量？”柳夢冰疑惑道。
“某種直覺吧。”楊宸笑道。“也不一定呢，萬一她頭腦一熱真的去了凌家，也說不準。”
凌家
“混賬！”凌天然看著手上的幾塊光芒消散的碎玉怒罵道。“是誰殺了燁兒？”
“老爺，二少爺今天除了去了一次金氏之外，就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慾言又止，似乎不願多說。“老孫，說下去！”凌天然沉聲道。
“就是，把那謝家女子帶去了定遠城郊外。”孫管家也是生氣的一甩袖子，彷彿有一絲怨恨。“老爺，老奴我多兩句嘴，二少爺他，品行確實不端，謝家沒人能殺了他，除非金氏那兩人，據說二少爺是被一掌打出來的。”
“哎，老孫，我也知道燁兒他缺乏管教，可是這，他娘那邊，我拗不過啊，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兩人是誰嗎？那是把寒兒打成重傷的楊宸，今日金氏那邊，他就是對人家那妻子出言不遜了。”凌天然聲音逐漸變低，眼神瞄了一眼院中還有燈火的一間閨房，孫管家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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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恕我直言，那白髮女子是陽焱的徒弟，二少爺這……我也沒辦法，頂級煉丹師一怒，會給凌家帶來多大的災禍，想必您也是心知肚明。”孫管家緩緩坐下，繼續道。“而且，二少爺這……要我說，怪您。”
“我有什麼辦法，我家那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回她是指明要我去聖靈要人，我凌家不過就是這定遠城二流都算不上的家族，哪裡能撼得動聖靈學院那。”凌天然攤了攤手道。“我也覺得那臭小子該死，可是你說，畢竟是親生的，一點不心痛那是假的，聖靈我們又惹不起。”
“其實老奴覺得，您不應該想著如何報復，您應該趁早取得那謝家女子的原諒才是。”孫管家嘆息道。“二少爺為了那麼一點小事屠了人家滿門，再加上還出言侮辱了陽焱的弟子，若是被他知道了，會以此為藉口向我凌家揮動屠刀的呀老爺。”
“那孫管家的意思，是我兒子就該死是嗎？”一位身形富態的女子緩緩走來，神色中難掩的是憤怒，臉上還有淺淺的淚痕未乾，她就是凌天然的夫人，姜雪梅。
“夫人，老奴不敢。”孫管家起身拱手道。“不敢？在這種時候還幫襯著外人說話，我看你敢的很嘛，莫要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
“你這婆娘，要害我凌家覆滅嗎？”凌天然指著姜雪梅的手已經是顫抖不已，另一隻手還捂在胸口上，很是痛苦。
“我只知道，我兒子有一個懦夫般的爹！”姜雪梅怒斥道。
“燁兒每天都在幹什麼，你這當孃的難道不知？他因為一時的色慾，滅了人家滿門啊。”凌天然神色複雜的說道。“你以為他就不是我兒子嗎？你以為我不心疼嗎？可是換做是我，我若是膝下有女，遭逢此事我會如何？雪梅，你為什麼不思考思考，是不是你的溺愛導致了今日？”
“那又如何，凌天然，你可別忘了，是有我爹你才能做到凌家家主這個地位的，想當初你凌家不過是定遠城的不入流家族，若非我姜家，你能有今日嗎？”姜雪梅不顧凌天然的憤怒，轉身拋下一句話。“若你不敢，我就去找我爹，我兒子的仇，必須報！”
“你……禍害啊，禍害啊。”凌天然仰天長嘆，如果不出意外，恐怕再過幾月，姜家都會不復存在了。“老孫，若真有那一日，便離去吧，這裡有些盤纏。”凌天然送出了一個錢袋，悲涼的說道。“看來，我凌家難逃此劫了。”
“哎……”孫管家默默接過了錢袋，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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