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看看梁秀,再看看鳳菲,然後再打量一下黃麗,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此前他們在玉都魔都見到這三個人的時候,雖然都是年輕瀟灑,但是也就是普通人。現在看起來,以梁秀為首的這三個人,都有著一種飄逸出塵的感覺,似乎都不食人是煙火一樣。尤其是鳳菲與黃麗,看起來容貌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卻給人一種畫中仙女的感覺。
不過現在情況緊張,他們還來不及詢問,急忙向著梁秀通報情況:“梁師,現在祝長生的毒已經十分嚴重了,如果這樣下去,估計再有三兩天就不行了。師爺他們現在被綁架在筆鋒山,我們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幾位老人家在對方手裡控制著。”
“嗯,現在你們做得很好了,我會處理這件事,先看看祝長生再說。”
梁秀說著進了屋子,只見祝長生躺在床上,身上蓋了被子,臉色青黑,只有進得氣沒有出得氣,雖然是冬天,但是頭上身上不斷冒著汗。
烏老頭坐在一邊,只能不斷用冷水給他擦臉,見到梁秀進來,一下子跳起來。
“師父你老人家可回來了,再不回來,祝老家夥非得死了不可!”
“放心吧,師父回來,誰也死不了。”衛恢滿懷信心地說。
梁秀讓其他人都出去,他把祝長生的蓋的被子揭開來。
一股子臭味撲面而來,裡面還夾著一種魚腥味,讓梁秀都不由得直皺眉。怪不得烏老頭要把祝長生整個都蓋起來,不然這屋子裡還真沒有人可以呆得下去。
只見祝長生渾身面板都已經潰爛了,很多地方都流著一種黃色的液體。
“師父,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就歸天啦。”祝長生強忍著痛苦,對著梁秀咧了咧嘴。
“這是怎麼回事,詳細跟我說說。”梁秀咬緊了牙關,眼裡滿是殺機。
祝長生跟隨梁秀時間只有幾天,但是這卻是第三次為梁秀而受重傷。上次也是在靠山村,祝長生與魏得宗一場惡戰,差一點就死在魏得宗的手裡。然後李得水要帶梁秀走,祝長生再次站出來,承認楊腸子等人是他所殺,為了保持自己的尊嚴自殺,如果不是梁秀提前出手,祝長生那次就死定了。
現在,為了保護梁家,祝長生又再次中毒,這讓梁秀十分愧疚。
“自從師父離開以後,我一直在神農山裡修煉,每天晚上就到靠山村這裡轉一轉。前兩天我感覺村子裡的氣氛有些詭異,所以就特意來到這裡,打算在這裡住兩天。”
祝長生將他在梁秀家裡住的這兩天的情況,進行了說明。雖然他的毒很厲害,但是梁秀回來讓祝長生十分激動,而且毒雖然厲害卻並不影響他說話表達,事情的來龍去脈,梁秀很快就瞭然於胸。
原來,自從梁秀從帝都到寒地去了之後,靠山村一直就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出沒,引起了祝長生的警覺,而這也正是讓祝長生中招的原因。
祝長生搬到了梁秀家裡進行保護,梁老成從靠山村的小賣部裡買了點肉和菜,與梁吉和祝長生三個人喝了兩杯,結果三個人同時中毒。
祝長生意識到情況不妙,馬上與烏老頭聯系,讓他快點帶著人過來幫忙。
就在這時候,一幫身穿黑衣的的江湖人深夜突然襲擊了靠山村,祝長生與梁吉雖然武道修為很高,但是都已經中毒,根本連動都動不了,哪裡還能抵抗?靠山村的小九等人出來幫忙,結果打死打傷了多個村民。
烏老頭離著靠山村比較遠,當他帶著十幾個人風風火火地跑過來,那些人早已經把梁老成夫妻和梁吉都給帶走,祝長生依靠著自己修為深厚,勉強逃出來。
烏老頭聯系不到梁秀,知道梁秀還有一個弟子叫做衛恢,在玉都還有李運成與陳雲起,馬上就與他們聯系,這三個人一聽師父家裡出現大變故,馬上星夜趕過來。
幾個人此前沒有見過面,但是同為梁秀的弟子,當下一邊報警,一邊組織人力進行搜尋,終於發現這些人把梁家人都劫持到了筆鋒山的一個山洞裡。
李運成和陳雲起雖然武道修為都很高深,但是卻有些投鼠忌器,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河山縣的警方也很奇怪,明明早早地就報警了,但是他們卻裝作沒事一樣,只是派出十來個警察到靠山村轉了轉,然後就再也沒有了下文。
“報了警警察都沒有出動?”梁秀不由咬緊了牙,看來當初祝長生殺掉楊腸子和連可信,並沒有讓河山的官員膽小,或者說是因為沒有把帳算到梁秀頭上,這些人才會這樣無動於衷。
究竟是誰對自己的家人動了手?梁秀心中暗自猜測,與他有過節的不少,自己滿以為有著祝長生可以確保父母無憂,現在看來,還是應該把父母遷到神農山裡最為保險。
“河山縣那些警察,切,都是特麼見錢眼開的主兒,咱們不送禮,他們根本懶得管。”烏老頭與陳雲起他們都進來,說。
“我看未必,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警察不能不管。”李運成老成持重,分析道。
“那你的意思是?”烏老頭看向李運成。
“我想,很可能是警察收到了某些暗示,不然他們即使不管,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我看那天來的那個姓李的警官說,上面有話,這件事不是他們可以管的。”
陳雲起說:“沒錯,那個警官的意思似乎在告訴我們,這件事上面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