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件發生時,梁秀與慄小青和權將軍都在車上,如果說別的事情慄小青不清楚,這件事卻清清楚楚。
“慄組長,這件事我也知道梁秀沒有作案時間,但是吳局長有吩咐,而且這件事情案子太大。梁秀有著作案動機,雖然沒有時間,但是他完全可以支使別人去做。”
“李得水,你們這做太過分了!”慄小青不由怒道。明明她和權將軍都在現場,他們都可以為梁秀做證,為什麼還要找梁秀的麻煩?這個姓吳的還真有本事,河山縣竟然沒有把他雙規處理?
“抱歉,我也沒有辦法,這是上支下派。”李得水說著看向梁秀。
梁秀卻滿不在乎,既然他們要調查,那就調查去好了。梁秀的初衷雖然不想殺人,但是楊腸子、連可信這樣的人,早就應該在這個世界消失。正是因為梁秀一直隱忍,姓吳的才會敢於繼續為難他。
“好吧,我跟著你們去調查。”梁秀說。
“不行,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慄小青馬上攔,“權將軍已經有了安排,最近幾天我們就要行動。”
“慄組長,請你幫個忙,梁秀去了只是接受調查,不會有事的。”李得水無奈,只得向著慄小青說。
李得水這樣說,慄小青也沒有辦法,只得看向梁秀。慄小青再強勢,畢竟這裡是河山縣,而她並不是軍方,連井一這些人來自江南軍區,與河山縣沒有關系。
“大家放心 ,我跟他們去去就回來。”梁秀淡然地說。
梁秀向爺爺、父母和一眾人員揮手告別,然後率先向著李警官的警車走過去。
“站住,先別走。”正當大家擔心的時候,祝長生攔在了梁秀的身前。
“警察,你不是要調查河山縣那幾死人的事嗎?我可以告訴你,那幾個人都我殺的。”祝長生向著李得水說。
“是你?”李得水一愣。
“是他?”其他人聽說,不由都是一驚。
河山縣這個大案,現在很多人都已經聽說了,兇手太殘暴了,竟然直接摘走了楊腸子和連可信的人頭,這個案子已經讓整個河山縣都嚇暈了。現在,祝長生自己說出他是殺手,還真是有可能。剛才他一下子就把魏得宗的頭踢爆了,這手法簡直一模一樣。
“沒錯,就是我。”祝長生傲然地站直了身體看向大家,“楊腸子壞事做絕我可以不管,但是他瞪了我一眼,所以我要殺了他。連可信好事做盡我也不管,但是他罵過我,所以我也殺了他。”
瞪一眼就殺人啊?這是藉口用得真好。連井一、周壯等人聽了不由暗挑大指。這老家夥夠 牛比的!
“楊腸子和連可信真是你殺的?”李得水寒聲問。
這樣大的案子,如果真如眼前這個人所說,那豈不是就破了?
“你如何證明人是你殺的?”李得水摸著槍,向著其他幾名警察示意。不管對方如何,這次要一定把他帶走。
“切,你們抓人有什麼證據嗎?我說是我殺的,自然就是我殺的。不信,你們等著。”
這個祝長生看來還講義氣,本來他完全可以不說話的,他不承認,就沒有人會指認他,尤其是他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人。梁秀暗自想。
祝長生真講義氣啊!烏老頭想。現在祝長生不提拜師,卻說出這件事,看來是要替梁秀解決這個難題了。
其他人則是一臉疑惑,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自己 承認是兇手?不過大家看看梁秀,馬上孔明白了祝長生的意思。
祝長生和梁秀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會這樣幫著梁秀?要知道,這樣大 的殺人案,最終結果肯定是死刑。難道祝長生不知道這樣肯定會死不成?
“祝長生,這件事與你沒有關系,不要胡說八道!”梁秀喝道。梁秀猜測楊腸子那些人很可能是祝長生所殺,但是即使真是祝長生所殺,只是祝長生替梁秀幹了一件要做的事。梁秀哪怕真到了警察局,沒有任何證據,他們拿梁秀也沒有辦法。可是如果祝長生承認了,那祝長生肯定就死定了。
“師父,他要為您老人家承擔分險,這是一名弟子的份內之事。”烏老頭急忙說。
“滾一邊去,我跟梁秀沒有任何關系,人就是我殺的,說謊有什麼意思嗎?我跟梁秀也沒有任何關系,別把我和梁秀聯系起來。”祝長生說著走到黑暗的地方,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來什麼,走回來隨手扔到了李得水的面前。
這是一個油布包著的東西,圓滾滾地,在燈光照耀下,黑乎乎似乎是一片血跡。
李得水倒吸一口涼氣,不用開啟了他知道,這肯定是楊腸子那個丟失的人頭了。
烏老頭聽到祝長生這樣說,眼圈一紅,眼淚差一點掉下來。祝長生雖然沒有拜師梁秀,但是這老家夥的情義可比自己強多了。他剛才要拜師,現在卻與梁秀撇清關系,說來道去還是為了保護梁秀啊。
李得水知道現在這裡情況混亂,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既然有人承認是兇手,那既可以免除帶走梁秀的麻煩,又可以把案子破了,何樂而不為呢?
“好吧,既然這樣,你就跟著我們走吧。”李得水說著向著警察示意,讓他們給祝長生戴上手銬防止他跑了。這個人的武功相當厲害,如果到了沒人的地方他突然暴發,他們幾個的頭估計沒準讓他都給弄下來。
“好吧,帶他走。”李得水說。
“人是我殺的,但是我說跟你們走了嗎?”祝長生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