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有準沒準?一會是這個打的,一會是那個打的,你是瞎了還是讓人打暈了?”胡所長聽烏老頭又指向梁秀,氣得都笑了。
“估計是我一不小心打到他頭上,把他打暈了。”嚴二叔提著棍子,有些可憐地指著烏老頭說。
“趕緊滾吧,再不滾,我們村子幾個二流子過來,非得把你們打死在這裡不可。”嚴父擔憂地說。
“可是他是小偷啊!他偷了我們村的寶貝。”烏老頭指著梁秀不甘心地叫道。
“他說你偷了東西,你要不要跟我們到所裡做個筆錄?”胡所長這才想到,他這次來不是解決打架的事,而是解決烏守寨那件的事。
關於小偷這個問題,弄得胡所長真是太糊塗了,烏老頭讓他來捉小偷,但是這個小偷卻無憑無據,還有嚴家莊的人給攔著,這可真是讓他為難。
“喂,梁同志,要不這樣吧,你跟著我去派出所做個筆錄吧,這件事回頭我們好好查查。”胡所長雖然對著梁秀說,但是卻看向了老村長。
這個年輕人既然是嚴家莊的客人,那說什麼他也得給老村長面子。山村不同城市裡,派出所雖然權力大,但是時時處處都得跟村子搞好關系,不然那是寸步難行的。
“梁秀既然不是小偷,那還做什麼筆錄?”老村長不屑地說。
“是啊,既然不是小偷,那跟你們幹什麼去?”嚴東也說。
胡所長一聽,對啊,人家既然沒有偷東西,那憑什麼去做筆錄?
烏老頭感覺很沒面子,自己帶的人捱了打,派出所還不理不睬。好吧,一不做二不休,回頭把河山縣能打的幾個人請過來,趁著梁秀離開嚴家莊的時候,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弄死!鬼門十三針可以不要,這個面子不能不找回來!
看著烏老頭和胡所長離開,嚴家莊的人都是一片嘲笑。
老村長說:“梁秀兄弟,我家裡備好酒了,咱們先去喝一杯,然後給我老婆子看看病。”
梁秀欣然應允,與嚴家說一聲,然後與鳳菲隨著老村長到了他家。
老村長家住在村子後面,只有兩間小屋,屋子裡光線不太好,火炕上鋪著一床被十分破舊的被子,一個頭發散亂的老太太縮在被子裡,聽到有人時來,頭微微動了一下,想著抬起身來,但是卻沒有坐起來。
“這是我老婆子,在炕上躺了快一年了。唉,一直沒錢治療,我聽嚴東說你的醫術十分厲害,看看還有辦法不?”老村長指著老婆子說。
兩個人說著話,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年輕男子,手裡提了一瓶酒和幾包菜,向著梁秀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在炕上放下一張桌子。
“梁哥,您請上座,村子裡也沒有什麼新鮮東西,就這幾樣菜,實在對不起。”
梁秀笑笑,猜測這個青年是老村長的兒子,說:“別客氣,咱們先看看病再說。”
梁秀走到老太太跟前,看了看她那灰白的臉色,再翻看她的臉皮,然後給她診脈。鳳菲站在梁秀一邊,老村長與兒子站在另外一側,都盯著梁秀的神情。
良久,梁秀這才松開手。
“怎麼樣?”老村長和兒子都緊張地問。
“她是不是也去過惡狼峪?”梁秀問。
屋子頓時一片安靜。
“高人啊,神醫!”老村長的臉上現出一絲驚喜,一把握住了梁秀的雙手,“我就說吧,你能夠治好嚴東老媽的病,我老婆子一定有救。”
兒子也激動地說:“我媽這病看過很多地方,家業都看光了,始終也看不好。沒想到梁哥你一下子就能看出問題所在,真是太神奇了。”
鳳菲奇怪地問:“梁秀,你是怎麼知道這位老人家去過惡狼峪呢?”
“不僅是這個老人家去過,估計這村子裡還有人去過,因為這個村子陰氣很重。”梁秀十分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