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來到那片燃燒的火焰灰燼之前,提著鼻子嗅了嗅,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味,不過,從那灰燼裡,卻似乎有著一道動物的影子。
幸虧了是鬼門十三針,不然這個東西還真沒有辦法。萬幸這東西還沒有足夠厲害,不然無論是嚴母、嚴東還是烏老頭,都得被折磨成瘋獸一樣。
梁秀暗自感嘆著,從鳳菲手裡接過匕首,在那道狼影身上劃了兩道,讓那個身影切成兩斷,再用腳抹了兩腳,一個好好的狼形就真正成了一團灰。
“梁秀兄弟受累,來,屋子裡坐坐吧。”嚴父與二叔、三叔幾個人看到現場安靜下來,急忙請著梁秀進屋。
梁秀與鳳菲點頭,隨著嚴家兄弟及老村長等人都走了裡屋。
嚴母此時已經回到屋子裡,因為身體虛弱,正躺在土炕上。
嚴東剛才時間還算短,只是精神有些萎靡,現在坐在床邊,依然還有一些後怕。
烏老頭已經被家人接走,不僅沒拿到錢,還讓鬼影狼形給擺弄一通差一點死在這裡,臉面都丟盡了。
老村長端著煙袋鍋,藉著燈光打量著梁秀,問:“小兄弟,你是嚴東的同學啊?看不出來你這兩下子可不軟,是哪個山門或者大師的門下呢?”
鳳菲說:“老村長看您說的,他哪裡有山門或者師父?他就是嚴東的同學,經管學院綴學的。”
梁秀有些尷尬,只得硬著頭皮說:“村長她說的是,我不是哪個山門弟子,也不是什麼大師的門下。我就是嚴東的高中同學,靠山村的,現在還在玉都上大學呢。”
“那就不對了,你怎麼會這麼神奇的手段?你要知道,烏大師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師啊,他惹不起的東西,那就誰也惹不起了。”嚴二叔說。
“是啊,老婆子這病都快一年多了,眼看著一天不如一天,我把家裡的積蓄都花完了,大小醫院也去了不少,怎麼你就能夠手到病除呢?”嚴父有些欣喜地說。
“嗨,你們就別說了,我這同學啊,可是在玉都和魔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不管是專家教授還是著名的醫生,那都服得梁秀五體服地。就連倭國的神人趙日天,都死在了梁秀兄弟的手上。”嚴東解釋說。
“什麼,梁秀還殺過人?”屋子裡幾個人都有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看怪病是一回事,如果嚴東領回來一個殺人兇手,那可就麻煩了。
“那算什麼,那是趙日天自己沒臉活下去自殺的,梁秀要敢殺人,那我還算什麼殺手?”鳳菲不屑地說。
“什麼?那個倭人是沒臉活著自殺了?”聽到鳳菲這樣說,這幾個老實八交的山民才放下心來,不過聽到鳳菲後面的話,馬上又緊張起來。
“殺手啊,那就不是殺死過一個人兩個人了!怎麼這麼女孩兒是殺手呢?”
梁秀急忙調轉話題,問:“幾位老人家,有個問題我想問一問,嚴嬸這病是什麼時候患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嚴父與嚴家兩個兄弟互相看了一眼,說:“這話說起來長了,還是讓老婆子來說吧。”
嚴母現在神智已經恢複正常,但是身體依然還很虛弱,梁秀讓嚴東到外面找幾副草藥,拿回來用水煮了給嚴母喝下去,這樣可以迅速恢複身體。
嚴母喝了兩口水,這才慢慢有些了一些精神,將她患病的情況慢慢說來。
原來,嚴母大概在一年前,曾經到山上去打柴。因為天色晚了,在下山的時候迷路,走到了惡狼峪。當她看到惡狼峪那個特大圖騰的時候,這才意識到走到了不該來到的地方。
匆忙之下,嚴母急忙從那裡退回來,正好遇到打著手電到山上來尋找她的村民。
從那以後,嚴母的神智就時不是出現瘋狂的症狀。開始到鎮裡醫院治療,後來到縣裡省裡的醫院,華醫院和西醫院都看過,但是這個病時好時壞,似乎一到醫院病就好,一出醫院病就利害,這讓嚴家實在無可奈何。
後來嚴母的病越來越重,到了夜裡竟然會不由自主地嚎叫,這讓整個村子都十分緊張。
有人說,嚴母這是闖了惡狼峪被惡狼附體了,最後非得變成惡狼,整個村子都會受到狼群的攻擊。
有人說,這是中了邪了,只有燒香念經才可以解除。
嚴父花盡了所有的錢財,請了無數的能人,卻始終沒有什麼起色。
最近幾天,嚴母的病越來越嚴重,看這樣子,隨時都可能會發瘋。
有村民介紹說,河山縣的大師烏老頭十分厲害,最擅長治療這種怪病,所以花重金將他請過來。哪想到烏老頭病沒治好,差一點中了招。多虧了梁盤面在這裡,不然可就麻煩了。
“惡狼峪那是一個什麼地方?”梁秀奇怪地問。
“沒有人知道那個地方的秘密,因為從來沒有人敢進去。”嚴二叔說。
“那裡有很多狼嗎?”梁秀問。
“沒有,我們這裡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看過狼了。”老村長說。
“那,我能不能到那裡去看看?”梁秀問。
“堅決不可以!”幾乎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