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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秀與鳳菲兩個人身邊的空間一晃,身邊的易先生已經不見蹤影,兩個人發現竟然還在原來的石階那裡,清白的石板,一直延伸向遠方,似乎並沒有變化。
“這是怎麼回事?易老頭怎麼不見了?”鳳菲不楞思議地回頭看看,弄不清是她與梁秀出了問題,還是易先生出了問題。
梁秀感覺到空間似乎有些變化,但是一時看不出什麼,說:“別管他了,我們試著向前走走看看。”
小心地踩著石階,梁秀與鳳菲依然保持著一前一後的阿列,向著遠處走過去。
天色暗了下來,前面燈光一閃,只見一棟茅草小屋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一個彎腰駝背的老太太,正站在門前。她的眼睛可能有些不大好用,她用手搭在額頭,眺望著遠方,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人歸來。
在她的身後,一條老狗蹲在地上,警惕地向著四周打量著。
“梁秀,前面有人家,我們過去看看。”鳳菲驚喜道。
“不可以!”梁秀一把攔住要過去的鳳菲,“現在這裡是蛇谷,怎麼可能會有人家?你看那條狗,我們都已經來到近前了,狗根本沒有看到我們,那個老太太,也沒有看到我們。這怎麼可能?”
鳳菲停下腳步,不解地說:“可是那個老太太明明就在那裡站著,你看那燈光,多麼熟悉多麼親切,我就跟曾經在那裡住過多少年一樣。”
“可是這一切不可能是真實的。”梁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感覺到空氣裡充滿了一種古老的味道。
“我們走。”梁秀拉起鳳菲,與站在路邊的老太太擦身而過,繼續沿著石階大步向前。
“可是,我感覺到心裡有些痛,那個老太太好可憐啊。”鳳菲說。
“是不是你的病犯了?”梁秀問。
“不是,就是似乎那個老太太跟我有某種聯系,如果我不過去看她一眼,就會失去什麼……”
梁不管鳳菲說什麼,腳下未做停留,依然拉著鳳菲向前走。
這裡的情況十分詭異,那個老太太的情形,應該與這裡並不是在一個空間,不然老太太怎麼會渾然不知道他們這兩個路人?
走出去多遠,鳳菲還在回頭觀望,卻聽梁秀驚呼一聲,回過頭來,只見路邊的山岩下,一座小小的山洞赫然出現。
昏暗的煤光正從那裡透出光線,有節奏的木魚聲,正從那裡傳了出來。
“我們去看看?”鳳菲猶豫道。
現在鳳菲弄不清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明明她與梁秀進入了蛇谷,明明這裡應該有很多蛇,但是蛇沒有遇到,卻看到了這樣奇怪的場景。
鳳菲現在明白,梁秀說得沒錯,他們現在看到的這些影像肯定都是假的,但是她卻有一種特別想看一眼的沖動,感覺到如果不看到,那可能就是自己的損失。
忍受著極度的沖動,鳳菲隨著梁秀繼續前行,天色越來越黑,好在石階路在夜色裡顯得十分顯眼,兩個人匆匆而行,誰也沒有說話。
不知道走出多遠,道路前面一片燈火通明,兩個人不由停下了腳步。
只見前面是一片極為廣闊的平原,一群士兵拿著刀槍,正將一群百姓綁在一起向著這裡走過來。
一名抱著孩子的女子被絆了一跤撲在地上,孩子大聲哭了起來,一名年輕女子急忙過去扶。
“誰讓你們哭的,誰讓你們扶的!”一名士兵過來,揮起刀來,對著那名年輕女子就是一刀,年輕女子慘叫一聲死於非命。
抱孩子女子大聲罵道:“梁秀你這個王八蛋,你到底躲到了哪裡?是男人你就回來!”
那名軍兵冷笑道:“哈哈,什麼涼什麼熱,老子送你上西天。”說著揮起刀來,一刀將她的人頭砍落,一腔熱血一下子噴了出來,那個孩子掉到地上……
“梁秀,這是怎麼回事?”鳳菲聽到對方那死女子死去時竟然叫出梁秀的名字,不由深深為之震動。這是巧合,還是真實存在的?而且鳳菲感覺到,當那名女子倒下時,自己的內心也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哀傷,那個等著梁秀卻始在臨死之前也沒有等到的人,並不是那個女子,而是她鳳菲一樣。
梁秀盯著前這一切,尤其是當那名倒下的女子叫出梁秀兩個字時,內心升起一股無比的哀傷。
這一切肯定都是假的,這就與當初在納西溝所遇到的情況是一樣的。可是為什麼假的卻這樣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