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說呢，他居然敢挑戰咱們五院，難道他真想一口吃掉一個胖子，想著把咱們醫院也吞下去？”
衛得如沉思著，慢慢地坐下來，不過突然想到梁秀，急忙站起來向著梁秀示意，說：“梁先生，您先請坐。”
“梁先生？”張院長聽到衛得如這樣說，不由扭頭看向這個年輕人。
這個小夥子看起來才二十來歲，嘴上的鬍子還沒長全呢，他怎麼被稱為先生？要知道，先生這兩個字，如果放在別的地方可以，放在學術界，那可不是隨便就可以叫的。
“哦，你看光顧了著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朋友。”衛得如指著梁秀對張院長說，“這位是梁秀，來自玉都的華醫高手。別看年輕，但是醫道高明之極，我這個老頭子一輩子沒服過人，但是就是服他。”
張院長上下打量梁秀兩眼，雖然衛得如這樣抬舉梁秀，但是張院長也僅僅是笑笑，象徵性地伸出手與梁秀握了握。
醫學界無論是華醫還是西醫，太講究經驗了，不管多麼好的醫術，僅僅有理論支撐那都白廢的，這也是為什麼醫學家越老越吃香的原因。梁秀看起來才二十多歲，他就是從生下來就開始給人看病，最多才看了二十年而已，能夠達到什麼樣的高度？最高就是醫院裡中年醫生的水平罷了。
“這位是張院長，也是我的老同學老同事，不分彼此。”衛得如向梁秀介紹說。
梁秀看出張院長的不屑，不過張院長表現的倒是還算客氣，梁秀也不能挑理，當下就坐到了衛得如身邊，看看要用到自己就出手，不然就告辭回去。
“我看這件事不簡單。”衛得如重重地將茶杯在桌子上一放說，“這個狂人在魔都挑戰了五家醫院了，結果這五家醫院全部失敗，因為名氣掃地，不得不進行了轉讓。”
“轉讓倒也沒什麼，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這五家竟全部讓一家境外醫療機構給收購了。這簡直就是我們華醫的恥辱，簡直就是我們醫學界的恥辱。”張院長說。
“這些倒還是次要的，不管是誰，只要能夠把華醫發揚光大就可以。但是張院長你想過沒有，這五家醫院裡有好多的醫方驗方和古方，這些在我們華醫內可能算是公開的秘密，但是拿到國外，就有可能變成他們發財的道路，還可能利用什麼知識産權啊那一類國外的玩意，限制咱們華醫使用的。”
衛得如其實並不曉得這麼多，只是此前他曾經與大哥衛得初進行過這方面的探討，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話出來。
張院長不由一驚，說：“衛老你說得太對了，以前咱們華醫的藥西山止痛貼就是讓倭人給拿走，經過分析提純弄了個什麼藥水，申請了專利然後就告我們侵權，結果好好的一味藥，就不能再生産，只能進口倭國的這種藥……唉，看來我還想得簡單啊，這可能不是那個狂人，而是整個一個團隊在操作。”
衛得如一臉凝重，說：“很有可能，他們背後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現在我們能夠有什麼辦法？”
“有辦法，衛老你就是辦法啊！”張院長說，“他不是現在要挑戰我們五院嗎，那衛老你就親自出手，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哼，我就不信，難道他們就能超過衛老你不成？”
“張院長，你以為我比華子峰如何？”衛老有些尷尬地問。
“這個……華子峰是我魔都最著名的中醫師，脈診可以稱為第一。”
“那你以為我比單修遠如何？”
“單老那是華醫世家，自創華醫陰陽療法效果是響當當的。”張院長臉色有些變化地說。
“那你以為我比寧強的針灸如何？”
“這個……可能寧強要更厲害一些吧。”張院長有些洩氣地說。
“那就對了，這幾個人隨便拿出一個就比我水平高，可是他們都輸給了那個狂人，你說我肯定就能夠贏嗎？”衛老問。
“這個……衛老，可你是我們魔都華醫治療面板病的頂尖專家啊，您要治不好的，難道他們可以治好？”張院長問。
“在面板病方面，我自然有一些擅長，但是並不十拿九穩。何況，如果他們不與我比治療面板病，而是比試其他的呢？”
“這個……那就不對了，我們就與他比面板病。”張院長搖著頭說。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豈不是沒有比我們已經輸了？”衛得如冷笑道，“我從我大哥那裡已經聽說，他們與單老比脈診，與華子峰比針灸，與寧強比正骨，他們所選擇的，都是這些人並不擅長的。他們這是以己之長攻我之短，我們處處被動，又怎麼可能贏呢？”
張院長不由變色，冷汗嘩嘩地流了下來。
“那這樣看，豈不是比賽還沒有開始，我們就已經輸了？要是這樣那我們還是做縮頭烏龜吧，反正我們就是不比，他又能怎麼樣？”張院長垂頭喪氣地說。
“那樣他們會在媒體上更加詆毀我們，把我們說得一無是處。”衛得如說。
“那，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難道非得把這家醫院賣給他們不成？”
“那倒不必。”衛老輕輕地用手指敲打著桌面，“既然他們要比，我們也不是沒有好牌。”
衛得如說著轉過頭來看向梁秀，“梁先生，這次我們整個魔都的華醫，可是要指著你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