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用看不用煩勞梁先生看。”仇和平與程一飛急忙擺手說。
“你們剛才不是說頭疼、下半身疼嗎?你們不是說你們說疼就是疼嗎?你們剛才不是說這藥說有問題就有問題嗎?”梁秀收起笑容,板起臉來喝道。
一股子殺機,一下子將仇和平與程一飛籠罩。這兩個人久混江湖,梁秀那冷冷的目光一閃,兩個人立刻感覺到渾身發涼。
媽啊,梁秀這是動了殺機要殺人了!想到梁秀那殺人不見血的手段,想到那倒在富業診所門前五條冷冰冰的屍體,仇和平和程一飛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到梁面前,嚇得放聲大哭。
“梁先生啊,求您饒過我們吧,我們家裡上有八十歲的老母需要照顧,下有三歲的孩子得管……我們這次真不知道您在這裡,不然借給我們的膽子也不來……”
程一飛一邊哭著,腦子裡習速地轉著,他們與梁秀這次結下樑子,完全是因為收了範合的錢。媽的,這個時候先得保命要緊。
“梁先生,這件事都是那個老王八蛋搗鬼的,他逼著我們來的,我們不來就要收拾我們……”程一飛指著範合說。
仇和平雖然不聰明,但是程一飛放個什麼屁他都清楚,一聽這話馬上就跳了起來,指著範合說:”沒錯,就是這個老家夥,他拿我們家人做威脅,說不來誣陷梁醫神貼就把我們弄進拘留所裡!他還說,這個藥賣得太好,讓他們沒法有魔都賣藥吃回扣了。他還說,要找人打梁先生的黑磚,他還說這藥什麼病都艱治他就沒法坑病人了,他還找了黑社會……”
仇和平把自己能夠想到的壞事,一股腦都推到了範合的身上。不要說範合就答應給五千塊錢,就是給五千萬塊錢,沒了命拿什麼享受?梁秀那是殺人不見血的祖宗,連常章和袁林都死在他手上,他們可不想跟梁秀結仇。
仇和平與程一飛這一跪,本來就讓整個大廳裡一片嘩然。誰也搞不清,那麼囂張厲害的兩個混子,竟然突然就給梁秀跪下,而且還嚇得那個樣子。
更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人馬上反口指認範合是幕後指使,要對梁醫神貼進行誣陷。
誣陷,這兩個字雖然不那麼貼切,但是大家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範合,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劉維成鐵青的臉早已經換上了一副笑容,這個反轉簡直打臉打得太棒了,範合臉皮再厚,估計從此也沒臉出來了。
“範合,這就是你所謂的證人,你就是找的這樣的人來抹黑梁醫神貼嗎?”李運成嘲笑道。
衛民和黃麗都輕輕地拍著掌,目光早已經不去看範合、範平和史老這些人。
出了這樣可笑的事,這三個人如果還能在魔都出頭露面,那就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臉皮厚度了。
範合手指著仇和平與程一飛,眼前金星銀星直冒。他滿指望這兩個人是最厲害的殺手,成為壓倒梁秀最後一根稻草,哪想到這兩個人突然反水而且還倒打一耙,這讓他如何是好?
看著眼前閃光燈不停地閃爍,看著劉維成與李運成的嘲笑面容,看著臺下那些醫藥界人們不楞思議的神情,再看看梁秀那充滿深意的微笑……
範合感覺到天旋地轉,伸手想著去找個地方扶一把,哪想正好扶到了仇和平的身上。仇和平向著旁邊一躲,範合一把扶空,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範平和史老急忙過去把範合扶起來,只見他雙目緊閉眉頭緊皺,出的氣多進的氣少。
範平和史老急忙對著範合進行急救,過了好一會兒才悠悠地醒了過來。
“我們走,我們走。”範合對著範平和史老說。
“別走,這裡的事沒弄清呢,怎麼能走?”衛民端著杯水攔在了這三個人面前,“範合、範平,你們兩個也算是魔都醫學界有些名氣的人物了,你們公然指正樑醫神貼這也沒有問題,不過現在有人指證你們濫用藥物,從事與本身不符的藥品銷售,還以次充好,用國內無資質的藥物代替進口藥給患者使用,這些你們怎麼解釋?”
衛民說著,將厚厚的一打材料扔到了範合與範平面前。
衛民已經承攬了梁醫神貼在魔都的獨家銷售權,怎麼可能容忍在新品發布上出現這樣的意外?既然範合不給衛家面子,衛家自然不會客氣。衛民立刻動用家族力量,把範合範平這幾年見不得人的勾當全部收集起來送到這裡,現在這三個人想著這樣就離開,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範合顫抖著手,將這些列印的材料匆匆掃了一眼,臉色再次黑了下來。
這些材料雖然看起來並不詳細,但是每一條都與他有關。如果把這些材料交到相關部門,估計不要說他的專家稱號,可能都會被司法部門請去喝茶了。
無限的悔恨,讓範合無可奈何,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暈運去,他範合還有什麼辦法?
範合一咬牙,馬上裝成死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