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和平與程一飛吃過了晚飯,早早的開了輛車,帶著了幾個兄弟,悄悄地來到富業街,在富業診所與百草診所之間找了一個樹蔭停下來。
他們兩個感覺到有些對不住梁秀,這次想著看看情況,如果能出手就幫梁秀,如果惹不起就打電話報警。
仇和平向著前面看了一眼,只見百草診所與此前一樣,燈光明亮,但是屋子裡卻看不到梁秀。
在百草診所的門前,依然還擺放著十多盆野草花,不過卻比原來少了幾盆。
仇和平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看向富業診所那裡,他們就偷了兩盆送給姜志鵬做完成任務的見證了,現在那兩盆花應該還在富業診所。
不過,仇和平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在富業診所的門前,竟然也擺著兩盆花,卻正是他們偷走的那兩盆。
姜志鵬這小子,不給梁醫生送回來,怎麼自己給擺上了?仇和平納悶地想。
他哪裡知道,老薑已經著了道兒,發現這種草能夠讓人迷幻,這讓姜志鵬十分感興趣。如果自己能夠有這樣的草,那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
姜志鵬捨不得把這兩盆花草給梁秀送回去,但是又不敢放在屋子裡,就暫時先放到了門前。
月亮正在升起來。
這兩盆來自千峰與老妖山的野草花,在高樓大廈林立的鋼鐵城市裡,顯得十分柔弱,在風中悠然地搖擺著。
一股股淡淡的山野芳香,正慢慢地向著四周發散著。
“媽的,偷了梁醫生的花居然還不還回來?我過去抱回來,看著梁醫生這門口少兩盆花我就別扭。”仇和平說。
程一飛嘲笑說:“算了,你還說呢,那不是姜志鵬偷的好不好?那是咱們偷的。”
“那更得搬回來啊。”
“可是咱們沒有載防護用具,要搬你去搬,反正我是不敢。”程一飛說。
“那,我也不去了。”仇和平縮了縮頭說。
這時候,兩輛車從遠處駛過來,停在了富業街外,只見十多個黑衣大漢,手裡各自提了短棍與長刀,一聲不響地向著富業街走過來。
“我抄,這麼多人啊,咱們要出去,非得把咱們打死不可!”仇和平一見,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
“老仇,你知道這是哪幫勢力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程一飛盯著走過來的這幫人也緊張地說。
“肯定不是咱們這一帶的,這一帶我都見過。不會是你們的人吧?”仇和平問。
程一飛跟著凡哥幹事的,在魔都是跺跺腳亂顫的人物,似乎只有他們才這麼厲害。
“不是,凡哥的人雖然很多,但是我們都有標誌,一看就知道是自家人。”程一飛猶豫著,掏出手機又裝了回去。
現在情況未明,這個報警電話不能打。梁秀救過他們不假,但是因為梁秀斷了自己的生計甚至性命,那可不至於。
這時候,那些人已經來到了富業診所門前。
這時候的時間已經半夜一點多了,富業診所早已經關燈睡沉了,除了門前那兩盆花,什麼聲息也沒有。
那十來個人估計也看出這些花就是百藥門前的花,指著說了幾句什麼,只見其中一人舉起短棍,對著那兩盆花就下了手。
嘩拉一聲,仇和平等人都遠遠地聽到花盆被打碎的聲音,那個人還不滿意,舉起短棍對著富業診所門前的牌子亂打一通,然後又把外面的玻璃砸了幾塊。
“真夠狠的,居然不怕報警,這麼砸姜志鵬肯定早醒了,不打電話才怪呢。”程一飛盯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