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楊三噸所料,趙東生的那個杯子砸到梁秀的頭頂,卻只見他一下子停在那裡,既砸不下去,又收不回來,保持著這個難度很大的姿態,定在那裡不動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又超出我的預料!楊三噸一見,不禁拍案叫絕。
特麼這是什麼功夫,怎麼一下子就給讓人定住了?
嚴東剛跳起來,一眼看到趙東生傻傻地拿著一個空杯停在梁秀的頭頂,不由一下子傻眼了。
這是怎麼搞的,怎麼梁秀連動都不動,就給讓對方停手了?
張娟則是看得一臉詫異,雙手捂住心髒,撲通撲通跳起來沒完。
趙東生的幾個朋友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下都愣在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梁秀伸手把趙東生手中的杯子拿下來,輕輕地放到了桌子上,說:“趙東生,雖然你很有錢,但是有錢也不能亂花啊。你得知道,這裡的東西損壞了,得我們賠啊。趙總你說說,你打算出多少錢呢?”
此時趙東生想拿黑卡的那隻手,終於可以縮了回去,那一隻要打梁秀的胳膊,也終於可以收回去。
趙東生一屁股坐下來,眼神裡閃過一絲迷茫,馬上再次跳了起來。
“好你個王八蛋,剛才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做,只不過你要拿杯子砸我而已。”梁秀把那隻杯子拿起來,在手裡晃了晃,“其實趙東生你可能不知道,如果要打架,拿這種杯子是沒用的,至少你得搬一把椅子,或者拿點什麼武器之類的。”
梁秀的氣定神閑,與趙東生的暴跳如雷正好形成鮮明的對照,這讓黃亮與來建國這些人都感覺到情形有些不太妙。
他們是來查這個年輕人黑卡真假的,這事其實只是好玩,想著拿這幾個年輕人做個樂子。但是現在似乎踢到鐵板一塊,這樣是不是太沒意思了?
可是,趙東生讓人家這樣嘲諷,如果這樣離開,是不是又太沒面子了?
黃亮眼珠一轉,說:“趙總,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件事咱們本是好意,他們不領情也就算了。走吧,咱們還是去喝酒吧。”
黃亮這樣說,其實是給趙東生一個臺階,不管怎麼樣快點離開,省得再尷尬。
不過黃亮可以這樣說,趙東生卻是十分不甘心。他是誰,趙東生啊,尤其是當著張娟的面,竟然讓一個年輕人羞辱,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好,小子,是男人你就別走!”趙東生恨恨地拋下一句話,怒氣沖沖地離開梁秀的房間,回到他們定下的房間裡,馬上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老錢吧?你馬上過來一下,我這裡有點麻煩,幫我打一個人。”趙東生說。
“老趙,你是想著白天打還是晚上打,想著打個半殘還是打死?”被稱為老錢的這個人問。
“現在就打,就在帝國之都酒店裡打!老子在哪裡丟的面子,就得在哪裡找回來。你盡管打盡管砸,出了問題都是我的!”趙東生恨恨地說。
黃亮和李來宏、來建國兩個人都沒有攔,這種事輪當到他們頭上,自然也得這麼做。不就是找個人砸點東西吧,這對他們來說,無非就一道開心菜。
看著趙東生這些人離開,嚴東的目光投向了張娟。
“張娟,你與這個趙東生是怎麼回事?”
張娟面色陰沉,眼睛裡的淚水滾了幾滾,但是卻沒有掉下來。
她狠狠地擦一把眼睛,說:“嚴東,這件事我想早晚也要對你說。沒錯,我認識趙東生,他是我工作的老闆。為了掙錢,我陪過酒,陪過睡。我知道對不起你,但是我沒辦法,我家裡窮,父母有病,弟弟要上學……好了,我們到此為止。”
張娟終於沒有忍住淚水,任由淚水嘩嘩地向下流著,張娟仰起頭來,看也不看屋子裡的人,向著外面大步走出去。。
“唉……”楊三噸伸手想攔,但是卻欲言又止。
嚴東坐在那裡,卻是一言不發。
梁秀看著張娟的背影,再看看嚴東,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呼!”
剛剛出門的張娟,卻突然從門外飛了進來,一下子撞到桌子上。
撲通!
張娟重重的撞倒了兩張椅子,然後摔到了地上
一個陰沉著臉的中年人在趙東生等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趙東生找的打手老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