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梁秀,你一說我就信了,可是你會不會治病啊?這連個藥盒都沒擺著,人家來了你怎麼看病?”嚴東也問。
“梁秀,你不會是心理醫生,只負責跟人聊天吧?”張娟也好奇地問。
如果不說這裡是診所,把這裡當做一個茶室還不錯。如果擺上麻將,做個麻將館也還可以。至於說到診所,梁秀現在居然連一件醫生的白色工作服都沒有呢!
梁秀看到張娟打量著自己,低下頭去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禁只能苦笑。他這個醫生雖然治過不少病人了,但是從來沒有在正規醫院執業,更沒有做過專業醫生,平時都是隨隨便便,哪裡想得到弄件醫生的服裝穿上?
“唉,沒辦法,你慢慢在這裡等著吧。明天我還有一個活動,聽說有大明星出席,我得過去看看。”張娟說。
“嗯,明天我有課,實在不能耽誤了。”嚴東說。
“明天我倒是沒有什麼事,實在不行,我先把我奶奶接過來,讓她幫著先充個數。”楊三噸摸著後腦殼還在繼續想辦法。按他的理解,什麼看得了看不了病,先得要有人。
第二天,楊三噸好說歹說,硬是把楊老太太請出來。
哼哼,老太太這個群眾演員來表演,想來總該給梁秀拉點人氣吧!楊三噸想著,扶著老太太從家裡出來,向著富業街的百草診所走過來。
“老太太,你這是到哪啊?”路上有人問。
“嗨,這不孫子非得讓我去新開的那個百草診所去看看病嘛。”楊老太太的腰雖然彎著,但是努力直起來。雖然她對孫子很不滿,但是卻不好意思說自己現在是打廣告做群眾演員的。
“哦,那不是你們家的房子嗎?租給開診所的了?這下你家倒是方便,吃藥不用花錢了。”路人說。
“不行,該給人家錢了就得給錢,不然怎麼收他的房租?”楊老太太說。
路上不斷遇到熟人,大家都與楊老太和楊三噸打著招呼,詢問他到哪裡去。
楊三噸大聲告訴這些人,老太太要到百草診所去看病,對,到富業路的百草診所去看病。
“老太太,富業路街頭的那家診所規模也大,看病也好,為什麼非得到什麼百草診所?”終於有熟人不解地問。
“那家是新開的,小夥子醫術好。”老太太只能說。
楊老太的腰很駝了,走起路來,依然努力抬起頭來,勁量把胸挺起來。
她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哪怕現在這個樣子,依然要保持著自己的驕傲。
“唉,老太太你在家躺著多好,讓三噸叫醫生過去,省得走這一路。”有一幫正在跳廣場舞的老太太說。
這裡是人群聚居區,楊老太太熟人既多,遇到了都要打上一個招呼。
楊三噸心裡暗自得意,心說這個活廣告,比起昨天那手段強多了。不知道會不會給梁秀拉幾個人去,這樣做是仁至義盡,梁秀再沒有顧客,那他可沒辦法了。
楊三噸攙扶著老太太來到了百藥診所前,梁秀隔著窗戶看見了,急忙迎出來,將老太太請到屋子裡坐好。
“梁秀,這次我請老太太做群口演員,這一路給打得廣告可是掙足了眼球,如果再沒有人來,那我可沒辦法了。”楊三噸說。
“梁秀,我這房子租給你可不容易啊,讓老太太我給你做群眾演員,你說你得怎麼感謝我?”楊老太穩穩地坐在了椅子上,將柺棍放在一邊,微微喘口氣說。
梁秀抱歉地向著老太太笑笑,說:“老奶奶,這件事真是不好意思。三噸哥這麼做,讓我都不知所措了。這樣吧,您既然來了,那就別當群眾演員了,我幫您摸摸脈,做一下身體檢查。”
“我也這麼想的,你倒底會不會治病我得看看。萬一你是個庸醫或者根本不會治病是個假醫生,我房租不要也得把你趕走,別看我給你做了免費廣告。”楊老太太伸出手來,放到了桌子上,“我活了七十多歲了,別看我不懂醫術,但是你是不是醫生會不會看病,你手在我脈上一放我就會知道。”
“我會不會治病,老奶奶您馬上也就會知道。”梁秀坐下來,將三根手指放到了老太太的寸關尺部位。
“嗯,看你這摸脈的姿勢還差不多。”老太太說。
楊三噸看梁秀象模象樣的診脈,似乎眼醫院裡的醫生們差不多,也點點頭,反正只要能夠比劃一氣,什麼真真假假的。
“其實啊,我也沒有什麼病,吃得好,睡得著……”楊老太自言自語地說。
“老奶奶,您有病,而且病得不輕。”梁秀撤回了手,十分嚴肅地說。
“我抄,梁秀這小子夠黑,我這麼幫他,這小子居然連我奶奶都坑!”楊三噸一聽梁秀這話就直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