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別的事,就是我聽人說,納西溝那裡出了寶貝,想問問梁哥你有沒有時間,大家一起去看看?”
梁秀不禁好笑,他隨意編出來的這個故事,居然連張山都已經知道了,看來他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並不是寒流倭人兄弟會這些人去不去,而是如果去更多尋寶的人,他該如何下手的問題了。
不過,梁秀轉念一想,馬上就意識到有問題,一把揪住張山問:“不對,張山,你不會跑來跟我說這事吧,打個電話就可以。說,有什麼事?”
張山有些難為情地指指自己的胳膊,說:“梁哥,你還真說得對。我這胳膊讓人打斷了,你幫著我治治。”
梁秀給了張山一拳,說:“你就說讓人打了,找我來搬兵的吧?你這胳膊這打斷了,我還看不出來?”
張山不禁苦笑,說:“梁哥你眼光可真厲害,不過我這次可真讓人欺負壞了,你看看,你看看。”說著他扒下上衣,只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張山再轉身過來,卻只見他的後背上被人用黑汁寫了四個字,梁秀是狗!
梁秀不禁皺眉,雖然他的名氣不是那麼響亮,但是既然知道梁秀,那說明對方至少知道梁秀的厲害啊,怎麼還這樣挑釁一樣在張山身上寫字?
張山罵道:“這幫王八蛋,他們故意找茬,說你跟梁秀是兄弟,那就得替梁秀捱揍。他們特意在我後背寫了這些,就是專門讓我來找你的,不然他們說見我一次打我一次,直到把你打出來。”
還有這樣的事?梁秀不由握緊了拳頭。
“他們還說呢,寒流都是窩囊廢,根本不懂真正的技擊。他們要打遍玉都武林,把所有有名氣的人都打趴下,讓華人知道空手道才是真正的技擊,華人武術不過是花拳繡腿。他們正做一塊牌子呢,說過兩天就送到這裡來。”
“那牌子上寫什麼呢?”梁秀饒有興趣地問。
“那個……”張山摸了摸後腦,“我也不太清楚。”
“不對吧,他們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梁秀看著張山的神色,馬上板起面孔說。
張山臉一紅,只得老實說:“其實,他們是想把牌子掛到我們家門口去的,牌子上寫著狗蛋梁秀,華國地蟲。”
“地蟲?”梁秀聽到張山的話,不禁冷笑起來。
如果專門找到梁秀頭上來打架,梁秀斷然不會生氣,但是拿著梁秀的朋友來出氣,還要把牌子掛到小集村,這已經觸動了梁秀的逆鱗。
梁秀在玉都的朋友並不太多,張家是他最重要的親人。張大海與張雨從海裡把他救上來,張家成為梁秀在玉都的第二個家,任何人敢於向張家動手,去給張家找麻煩,無疑就是在挑戰梁秀的底線,更何況他們這是直接把目標對準了梁秀了。
“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他們為什麼要找我?”
“我也不認識他們,聽化國新說,這些人都是練習空手道的倭人。他們聽說你曾經打敗地寒流,我又跟著你學了兩天的武術,所以就專門過來找茬。”張山氣休休地說。
“倭人?”梁秀嘴角閃過一道狠色。
如果說梁秀與寒流還有一些過節,寒流來找麻煩,那還多少有點道理。倭人與梁秀卻從來沒有交集。不過,倭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給梁秀添麻煩了,上次在市政府旁邊的圖書館那裡,倭人與寒流都曾經搶過靈石,現在他們又惹到自己頭上,看來真是找打啊。
梁秀端來一盆水,用濕毛巾幫著張山把後背的字都擦幹淨,一邊擦一邊說:“他們那些人都很厲害嗎?我教你的那兩下子打不過他們嗎?”
張山慚愧地說:“還說呢,反來複去我就會那兩招,他們又身高馬大的,站在那裡不動,我都打不動他們。有一個大個子,足有二百五十來斤,我和化國新兩個人開啟,他連動都沒有動。”
看到梁秀詢問的目光,張山解釋說:“華國新是我同學,每次打架,他跟我都一起出手。”
梁秀嗯了一聲,心裡卻暗自抱歉。此前張山鬧著要向他學習武術,梁秀簡單地傳給他兩招,哪想到現在被人打成這樣?早知道的話,不如認真教給他一些招式技法。
就在這時,院子外面有車聲響,隨著一聲車門關閉的聲音,刀條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
“梁哥,在家嗎?”
梁秀應了一聲,張山出去把門開啟,只見刀條臉提了幾個菜拿著酒走進來。
“梁哥,我聽說納西溝裡發現靈石了,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刀條臉放下這些酒菜問。
居然連刀條臉也知道這件事了,看來光楊玄那裡,還是解決不了這麼多麻煩啊。梁秀不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