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這是臨死前的症狀啊,我要死了……陳教授悲哀地想。
小戰士去的快回來的也快,跑回來說:“教授,梁秀說了,他現在正忙著給大家施救呢,暫時騰不出手來,請你再堅持堅持。如果實在等不及,請讓軍區醫院進行正規治療。”
“什麼,堅持?我都要死了,還怎麼堅持?”陳教授一下子坐了起來,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
好個梁秀,竟然去救別人不救我……不過,他馬上想到,人家梁秀早早地來救他們,是他們不讓梁秀救……
這臉打得,真他媽的丟人啊!
“快,用擔架抬著我去找梁秀。”陳教授再也顧不得師道尊嚴了,再也顧不得身份了,對著小戰士叫道。
兩名戰士和一名護士馬上將陳教授安置到了擔架上,抬起來向著梁秀這個方向奪過來。
小戰士說得沒錯,梁秀現在十分忙,非常忙,特別忙。
這次參與報告會的有三百來人,除了一小部分人沒事,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有中毒症狀。
這些人現在都躺在報告廳外,由軍區醫院的醫生護士進行護理,同時梁秀、陳雲起、李運成、林醫生和卓行正拼了命地進行治療。
幾名市一醫院、六院和兒童醫院的醫生剛才聽得仔細,學了個七七八八,此時跟在梁秀的身後,梁秀一邊施治,一邊將手法與針法講給他們,這些人現學現賣,馬上就投入到施救當中。
開始只有梁秀幾個人,很快這些醫生都慢慢掌握了這個技術,而後如滾雪球一樣,軍區醫院的醫生護士大都也掌握了技術,治療的人越來越多。
擔架來到梁秀身邊,張杼有些期期艾艾地對梁秀說:“梁秀,陳教授請你先給治療一下。”
梁秀掃了張杼一眼,再看看陳教授,說:“陳教授的身份比普通人尊貴一萬倍,我這麼年輕哪裡敢治?還是軍區醫院的醫生正規,你讓他們去治吧。”
這話說得張杼臉一紅,這是此前在門前她諷刺梁秀的話,現在讓梁秀給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
“梁先生,可是時間已經很緊了,萬一……”
“哪個萬裡沒有一?所有的萬都是由一組成的。陳教授比我們尊貴一萬倍,自然就得萬裡有一。”卓行說道。
張杼的臉更紅了,此前在大門前他如何羞辱梁秀和卓行,現在都重新讓人家給送回來了。
“梁秀,救……我……”陳教授畢竟六七十歲了,現在感覺到末日已經到了,伸出手向著梁秀這邊抓了一把,似乎抓到空氣,都是在向生存距離近一步。
“哎,我說給你們治,你們偏偏不讓,現在又找我,不知道我大公無私……”
梁秀見到陳教授眼裡似乎要閃過絕望的神情了,迅速把眼前那個人的虎口挑開放出毒血,然後轉身面向陳教授。
“好吧,我剛才只是一個玩笑,希望陳教授不要見怪。人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很多我們不知道沒見過沒接觸的東西,未必就是不可能的……”
梁秀說著話,拿出針來在酒精綿上擦了擦,就要給陳教授下針。
本來按正常手續這些針都要消毒的,但是現在這麼多人倒在現場,根本沒有那個時間了,最多讓酒精消毒,馬上就得投入到治療當中。
“慢著,先給我來,我更厲害……我馬上要死了。”範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抬過來,一下子攔在陳教授前面。
“還是我先來,我……最厲害……”史俊也被人抬過來,直接攔在了範合的前面。
陳教授雖然馬上就要暈去,但是聽到這兩個老家夥居然這樣不臉來搶他的機會,氣得差一點就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