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老楊其實一直沒有走遠,始終在這裡聽著動靜。上次梁秀來這裡,一下子弄死兩個。這次梁秀還在這裡等著這兩個人,如果再弄死,他們拘留所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聽到梁秀的聲音,老楊急忙開啟鐵門探進頭來。、
“梁先生,您有什麼指示?我現在馬上就去叫計所長。”老楊說。
“嗯,你馬上叫他過來,同時打電話把信長徵叫過來,就是他妹夫那個案子,我幫他破了。”
信長徵現在正愁的吃不下睡不著,接二連三出現槍擊大案,已經引起了南河省公安廳的重視,公安廳的專家小組正連夜組織,馬上就會到玉都進行工作,而玉都警察局的工作與治安情況,也讓玉都政府和省政府相關領導都大為不滿。
在這樣的情況下,信長徵不要說睡覺,連喝口水的心情都沒有了。
不過,除了找到幾枚子彈,這兩個案子到現在一點頭緒不僅沒有找到,相反倒把梁秀這個直接受害人都關起來,不要說梁秀那裡,省公安廳專家組的人來了,這個問題都沒法解釋。
好在信長徵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實在不行那就切骨療毒,把案子拱手向外一送,把一兇責任都推到古德昌身上。反正古德昌得罪了梁秀,正好算是幫著梁秀出氣。
就在這時候,信長徵接到了拘留所的電話,計天詳讓他馬上過去。
“信局長,梁秀說他已經幫您破了那個槍擊案,兇手都抓到了。”
“什麼?”信長徵一聽眼睛都綠了,他奶奶的,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沒錯,梁秀親自說的,他說他已經破了那個案子,而且把槍手都抓到了,您快點過來,我們一起去見見那些兇手。”
信長徵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馬上帶了兩個警察,一路飛奔連夜來到了玉都拘留所。
計天詳接到老楊的報告,馬上就給信長徵打電話,他並沒有親自去。
拘留所是計天詳的地盤,但是計天詳是一個十分仔細的人,他知道這件事情太過重大,有些功勞可以搶,有些卻不能沾。既然這件事是信長徵一手操辦的,那就讓信長徵一手處理,相信他把這個好事送給信長徵,信長徵不會讓他計天詳白幹。
信長徵到了以後,馬上由計天詳和老楊領著,三步並做兩步來到了六號房。
六號房裡靜靜的,屋子裡的人分成三部分,分別坐在角落裡。
老成扶著刀條臉和幾個兄弟坐在一邊,黑鵬和胡彪坐有另外一個角落,梁秀還盤著腿坐在床上,正微閉著眼,似乎在修煉一樣。
“咳,梁先生,我又回來了。”信長徵咳了一聲,提醒梁秀自己來了。
梁秀睜開眼,跳下床,伸了一個懶腰,向著信長徵和計天詳打了一個招呼,說:“信局長來得好快啊,真是不辭辛苦。還有計所長,為了這件事也是煞費苦心,沒有少幫信局長的忙啊。”梁秀說著,回頭指向刀條臉。
“這位兄弟配合我進來的,現在受了點傷,先讓人把他送到醫院養傷,以後弄不弄見義勇為的無所謂,給補個醫藥費就行啊。”
信長徵馬上點頭,說:“梁先生,看您這樣說就顯得見外了。對了,兇手在哪?”
梁秀指了指胡彪和黑鵬,說:“就這兩個,我等了一天了,到了現在才來,有點晚,信局長你不會著急了吧?”
信長徵凝神看向胡彪和黑鵬,以他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這兩個人非同尋常,梁秀所說必然準確無疑。不過他依然還是問道:“梁先生,這兩個人就是槍犯嗎?”
“這兩個人就是槍犯,從玉都大學到玉泉路道口,甚至在武林大會,一直都是這兩個人意圖要殺我,要殺何二休。至於他們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要殺何二休,是怎麼殺人放火的,我沒本事問出來,就請信局長你安排吧。”
“哼哼,這個倒是好說。”信長徵冷笑著看了胡彪和黑鵬一眼,對著計天詳說,“計所長,這兩個人十分重要,這樣吧,我先提回去審一審,明天省廳的來了,讓他們接著再審,你這裡的手續……”
計天詳急忙說:“沒問題,送來的時候也是臨時,信局長您一句話馬上就可以帶走。”
信長徵不敢耽誤,馬上讓人用手銬馬兩個人銬起來帶走。
刀條臉見信長徵要帶人走,不禁有些著急,小聲問:“梁哥,就這麼輕易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