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開始,同學們大多放假回家,只有陳成這樣的有女朋友的學生,還懶在學校裡混日子。
梁秀家庭貧寒,就想著到魔都高中同學嚴東那裡找點事做掙點錢花,於是坐車到了魔都。
但是不巧,嚴東的父親病重,嚴東辦的暑假培訓班也告炊,梁秀只得從魔都返回,想著在玉都尋找一個暑假打工的機會。
從魔都到玉都有三百多裡地,梁秀既然沒有什麼著急的事,選擇了坐普通列車,雖然亂一些慢一些,但是比坐高鐵要便宜不少。
火車上十分擁擠,不知道從哪個站賣出大量站票,很多乘客都擠在火車的過道裡,乘務員還推著小車不斷推銷冰棒雪糕。孩子哭,有些人在大聲說笑,大多數人都把頭伏在手機上……
梁秀背了一個綠色帆布學生包,裡面放了幾本小說和一些生活用具,在人群中擠過去,尋找了好半天,終於找到自己的座位。
將書包摘下來放到行禮架上,梁秀看到那裡還坐著一個中年人,就掏出火車票向他展示。
“大哥,您的票呢,似乎我應該坐這裡。”
那是一名有著稜角面容的中年人,翻著眼皮掃了梁秀一眼。
他的黑眼球少白眼球多,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梁秀抱歉地向他笑笑,抬手示意自己手裡的票。那名白眼人瞪了梁秀一眼,十分不情願地站起來,伸手從行禮架上拿下一個綠色的揹包,然後匆匆地擠進了人群。
梁秀掏出手機掃了眼時間,猛然想到剛才那個人拿起的揹包似乎是自己的,急忙跳起來看向行禮架。
一個綠色的帆布學生包,依然還靜靜地放在行禮架上。
“噓……我還以為那人拿錯了呢。”梁秀長出一口氣,他還以為剛才那個白眼男子把自己的揹包拿走了,現在看來,那個人可能背的包和他的差不多,如果真把那人叫住,可能就不好意思了。
為了保險起見,梁秀伸手把揹包拿下來放到自己腳下,然後開啟手機翻看新聞。
火車緩緩地駛出車站,伴隨著喧鬧和繁雜,向著玉都方向行駛。
梁秀看了幾眼新聞,感覺到微微有些睏意,就打算收起手機睡上一會。
就在這時,車廂裡突然一陣騷亂,只見幾個大漢將過道上站著的乘客都推到一邊,橫著膀子向著這裡走過來,一邊走,似乎一邊還在找著什麼人。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個子很高,在火車裡顯得有些不大得勁,微微低頭著,一身肌肉顯得極為顯眼,渾身都充滿了一種殺機。
所有過道中間的人都急忙向著兩邊閃開去,不知道這些人是做什麼的。
那名大漢走到梁秀所坐的這裡,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在他腳下的那個綠色的揹包上停了半秒,然後一甩頭,帶著這幾個人繼續向前面走過去。
這個人看著好兇啊,似乎一瞪眼就可以殺人一樣。梁秀苦修了十幾年神農百草經,雖然始終不能突破不能入門,但是對於這些能夠一目瞭然。
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似乎尋找什麼東西一樣?怎麼警察也沒有人管一管呢?
梁秀正想著,突然聽到前面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立刻就是一陣騷亂。
“啊,殺人啦,殺人啦!”有人突然嘶聲喊起來。
嘩啦一聲,前面的人都向著兩邊奔過去,不時發出咒罵聲和摔倒的聲音,以及人們恐懼的叫聲。
梁秀一下子站起來,只見臨近車廂盡頭,那個大個子男子帶著幾個人,正飛快地離開,隨著一聲響,似乎火車的哪個地方被打碎,然後再也看不到那些人的身影。
人們閃出來的地方,剛才那個白眼男子正扶著胸,一汩汩的鮮血正向外冒著。他用一隻手捂著胸口,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扶著座椅,那雙本來眼白太多的眼睛,已經看不到黑眼珠,如同一個瞎子一樣,茫然地看著遠處。
撲通。
在人們驚叫聲中,他慢慢地倒了下去,撲倒在過道裡。
兩名鐵路警察和乘務人員迅速奔過來,看到這一切,臉色都變了,有人蹲下去急救,有人打電話聯系下一站停車救人。
梁秀不由握緊了拳頭,神農經修煉不成,一旦遇到危險,那就會如同這個白眼一樣,成為別人宰殺的牛羊啊。
那個大漢的形象,在梁秀的視線裡消失,然後在他眼前又一點一點地凝聚起來。
“袁林,你就是當初在魔都火車上殺人搶包的那個人?”梁秀盯著眼前的袁林,不由握緊了拳頭。
“我說怎麼眼熟呢,原來你就是逃走的那個揹包客。我還以為你早死了,既然還活著,你把那個揹包拿出來吧,或者我可以讓你死得好受一點。”袁林也認出了梁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