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表現有些過分,馬上嫣然一笑,說:“開個玩笑罷了,我還看不出這是幾百年前的字畫?話說梁秀你可真捨得,這張畫拿到國際拍賣會上,至少也得值個幾千萬吧?放在這裡,難道就不怕讓人偷走?”
“偷就偷唄,我也沒有辦法。”梁秀說。
“看你這麼大方,那一會我走的時候偷走,你可別跟我索要。”
梁秀攤攤手,說:“別那麼說,你喜歡,馬上拿走就可以。”
黃麗眼珠轉了幾個圈,說:“君子不奪人所愛,尤其是畫中美女,看著那麼清純,一看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仙子,與那些打打殺殺的人比起來,簡直就是玉樹臨風一樣,我可捨不得拿走,還是你來鑒賞吧。”
她有意把殺手與清純做個對比,這樣來打擊鳳菲在梁秀心中的形象。
梁秀何嘗不是如此,不過他卻沒有辦法向黃麗解釋,只好請黃麗坐下,然後倒水沏茶。
“別忙了,我這次來呢,的確是事來求梁先生你的。黃”麗這才鄭重地說。
今天上午梁秀的表現,讓黃老大吃一驚。本來他僅僅以為,梁秀醫道可能有一些家傳絕學,但是沒有想到,梁秀不僅醫術精絕,把寒醫的李敏傑打得找不到北,而且武道修為竟然也這麼高。
黃老再次評估梁秀,將梁秀的重要性再次提高。這樣的人材,黃家不僅要努力拉攏,還要將梁秀推薦給他的老朋友,並且一定要請梁秀到他們家裡吃頓飯。
“梁秀,你可是答應幫我爺爺徹底把病治好的,現在是不是又到了去治療的時候了?”黃麗說。她並不提請梁秀吃飯的問題,因為上次吃飯弄得不歡而散,而是專門請梁秀為黃老看病。
梁秀這個人的優點數不清,但是黃麗卻已經牢牢抓住了梁秀的缺點。只要說是請他看病,梁秀絕對不可能回絕的,到時候吃飯,只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約好要去自由搏擊比試一下,你什麼時候有空呢?”黃麗問。
“這個有必要比嗎?”梁秀為難地說。
其實今天很多人都已經看到梁秀的身手,現在黃麗怎麼還提出這樣的要求?唉,這明明就是糾纏了,梁秀有些無奈地想。
梁秀對於黃麗,雖然有著七八分的好感,但是由於黃麗的家族與身份,梁秀總有一種避而遠之的想法。如果是張雨或者鳳菲,他或許不會想這麼多,哪怕是劉思齊與張紫瓊這些人,他都不會想這麼多,但是到了黃麗這裡,他卻不由不想。
與這些達官富人打交道雖然不能避免,但是能夠遠離還是遠離。
“好吧,這三兩天抽時間我們去練練手。黃老的病我三天後我再去一次。”梁秀有些勉強地說。
“唉,你別以為我求著你啊,你別那麼為難啊。”黃麗馬上站起來,叉起腰站到梁秀身前,胸膛一鼓的,為梁秀這種應付態度極為不滿。
“我告訴你,以前是我想著和你探討一下武功,現在不是我,而是我們會長。你知道嗎,是我們會長,他是玉都自由搏擊協會的會長。別以為你打兩個寒流就很了不起,說不定在我們會長手下,連一招都過不去呢。”
梁秀不禁苦笑,會長如果那麼厲害,怎麼不去武林大會和寒流打,卻讓人家打得整個玉都武林界都抬不起頭來?
不過,想到自己出頭也是偶然,如果不是逼著,最多救治幾個人就完事了,心裡也就釋然。可能玉都如八極門那樣的高手都在看熱鬧,沒有幾個人願意出手,而自己這樣的表現可能讓他們都有些不大滿意吧?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神龍溝的建設問題,現在黃麗與林施施共同投資,分別給了梁秀不少股份,神龍溝的建設,自然要與梁秀做一些交待。
送走了黃麗,梁秀終於閑下來。
現在他手裡有了篆書字典,正好可以對照著把神農經的文字都翻譯一遍,看看對自己有沒有新的啟發。
夜色淡淡將軍區小院吞沒,梁秀屋子的燈始終亮著。
在這個小院外面,是一條青石小路,每隔半個小時左右,就有一隊士兵從這裡走過去。
離著這裡幾十米遠的麗山上,一名黑衣漢子端著槍,在林間來回尋找著合適的地方,但是卻始終無法找到一個可以射擊的角度。
月色剛剛升起來,黑衣人的身影在林間晃了兩晃,突然發現了什麼,身影一晃,迅速向著密林深處鑽了進去。
鳳菲提著匕首,悄然出現在這裡,盯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