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沒有理黃麗,而是把目光投向坐在他身邊的另外一個老者。
這位老者看起來已經有八十來歲了,但是身體坐得筆直,眼睛如同鷹一樣銳利。
“哼哼,如果寒流敢折騰得太兇,老子就再次把坦克開到寒城!”老者說。
“目前,我們還沒有接到任何關於梁秀的資訊。”信長徵說,“梁秀從今天早上離開了住所,現在一無所蹤。他是到了現場,還是躲出去,現在不好說。”
“你們都把寶壓在他一個人身上,梁秀真得很厲害嗎?”老者問黃老。
黃老嘆息一聲,他只知道梁秀的醫術很高明,但是武道如何,僅僅是聽黃麗和黃未說起。至於為什麼大家都把寶壓在梁秀身上,那就得問玉都的武林界了。
花拳繡腿不禁打,不然怎麼會讓寒流把那麼羞恥的對聯掛到自己武館的門前不敢摘下來?
當然,梁秀來這裡,主要還是治傷。他上不上臺,那是另外一回事。
離著這裡更遠的地方,有兩個老者在眾多保鏢的陪同下正盯著這裡。從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擂臺,但是卻很少有人能夠看到這裡。
這兩個老者都是花白的頭發,碩大的臉龐,身材不算高,微微有些彎腰。兩個人的相貌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細看,幾乎就會認為是一個人。
如果梁秀看到他們,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樣,其中一個,正是他在吃早點時遇到的那個叫做老家夥的老者。
“老東西,這次我把你叫過來,就是要跟你賭上一賭,你說這次是寒流贏呢,還是華國贏呢?”
“林動,再一次告訴你,當著大家的面,叫我大哥。我以為你叫我過來有多麼重要的事情,這次竟然又是賭。似乎除了賭,難道你就沒有別的愛好了?上次咱們那一百個億似乎已經輸了吧?你還沒有實踐諾言呢?”
“誰說的,誰說的?”被稱為林動的這個老者一下子跳起來,“我告訴你,那一百個億是我贏了。”
“你贏?不是那個青年早死了嗎?人都死了,難道不是我贏了嗎?”老東西說。
“哼,老東西,你錯了。那個青年沒有死,前天我在吃早點的時候還碰到他了。你等著吧,說不定他一會就出現在這裡呢。”老家夥氣休休地說道。
“老家夥,那個賭以後再說,今天咱們就說這件事,你賭哪邊贏?”老東西被說得有些不屑,幹脆直接稱呼林動為老家夥。
“我賭寒流贏。”被稱為林動的老家夥說。
老東西冷笑地看向老家夥:“可是我也賭寒流贏呢,這個賭怎麼打?”
“你,你憑什麼要賭寒流贏?”
“這個很好說嘛,你看到寒流那邊的那個女子了嗎,她叫柳相姬,二十一歲,自由搏擊高手。今天她出場,沒有人會贏得了她。”老東西說。
“那也未必。”老家夥說。
“哼哼,她贏是肯定的,因為除了她的實戰技術,她身上還有一項絕招,那就是脂毒。任何聞到她身上香味的人,只需要幾秒就會眩暈,自由搏擊的勝負往往是分毫之間,你想對方都暈了,她怎麼會輸?”
“還有那個權志龍,他是東亞自由搏擊大寒的前三名,曾經連續出戰過十七場戰鬥沒有輸過。而玉都這些人,大都是一些自詡為武林高手卻沒有真刀真槍實戰經驗的人,吹吹牛還可以,真實戰,哼,估計這些人綁在一起,也不會是寒流的對手。”
“嗯,你說的對。”老家夥點頭說,“我也是這麼看的,可是咱們怎麼賭?你賭寒流贏,我也賭寒流贏,那咱們兩個誰會輸?”
“那自然是別賭了。”
“不行,既然這樣,那我就賭寒流輸。”老家夥賭氣地說。
“哦?那太好了,那你出多少錢?”
“我出……”老家夥咬咬牙,似乎做出十分艱難的決定一樣,“我出一塊錢,而且是寒元。”
老東西臉上現出一絲苦笑,他拿這個兄弟真是沒有辦法。現在他的心思不在裡,哪怕打出世界大戰,與他又有什麼關系?
不能找回他丟失的時空陣盤,他跨越歷史的計劃,都無法實施了。時空陣盤的價值,哪怕給他一個國家,他都不會換的。
在人們關注的目光中,金玉蒼臉上堆滿笑容,緩步來到擂臺。
“各位朋友,各位武林道的兄弟,大家好。今天是我們寒華武林大會召開的第三天,歡迎各位武林道上的朋友一起來切磋武技共同提高。這次武林大會由我們寒流組織,為了提高觀賞性,我們特別安排了一些紀念品。”
金玉蒼說著,向著擂臺下面的桌子上一指,說:“這是一斤黃金,作為本次擂臺賽的獎金。每打倒一名對手,將會有一定獎勵。連續打倒多名對手最終的勝利者,將會得到所有獎金。我知道,錢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夠與武會友,大家一起提高。這次武林大會從前天開始,到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究竟鹿死誰手,就看今天的表現。我廢話也不多說,相信玉都武林界人材倍出,一定會有高手上臺。下面我們寒流的超級選手柳相姬女士出場,請玉都的師兄弟指教。”
隨著金玉蒼這一聲,柳相姬甩掉外衣,飛身跳上了擂臺。
“玉都的蠢豬們,不怕死的上來吧!”柳相姬眉毛輕揚,輕蔑地向著西側看臺那裡勾了勾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