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慶伸手握住梁秀的手,熱情地搖了搖,臉上堆滿了感激之情。
李國慶養小三有私生子這件事,只有梁秀知道,不過他卻從來沒有張揚。每個人可能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李國慶的私事,梁秀自然不會幹涉。
“梁先生,這位是咱們玉都市政協副主席王金雙同志,他這次是專門來看望你的。”李國慶說。
王金雙伸出手來,十分熱情地與梁秀握手,回頭向著秘書示意。
秘書馬上跑到外面,開啟轎車的後備箱,抱出一個大紙箱子扛了進來。
“梁先生,我聽說你在小集村,強行把李區長拉過來見你,倉促之下也沒有什麼禮物,這是我去魔都開會帶回來的一些紀念品,不是送給梁先生你的,是送給張家的,我要是空手進這個門,張家不給我茶喝,我可尷尬啦。”
王金雙這話說得既客氣又風趣,哪怕梁秀與他第一次見面,都顯得十分親切。
張雨看看梁秀,見梁秀微微點頭,這才把這個箱子搬進去,感覺到很有分量。
“姐,這裡面都有什麼啊,反正給咱們家了,咱們先看看。”張山說。
張雨瞪了張山一眼,不過心裡也好奇,心說這些人怎麼送禮都不說送給梁哥,一定要說送給我們家呢?
張山卻不管那些,伸手把箱子的包裝開啟,一伸手先掏出一個包包來。
“哇!v呢,還是女包,姐這是你的。”張山驚嘆道,“有沒有我的呢……啊,阿迪達……”
就在張家姐弟二人歡天喜地檢視送來的禮物時,梁秀請王金雙和李國慶進入客廳,親自為他們倒茶。
既然王金雙這麼客氣,那梁秀自然不能冷淡了他,更不能象吳胖子和於江陵那樣,連杯茶都不給喝。
幾個人坐下說了幾句閑話,很快轉入正題。
“梁先生,這次我來呢,主要是請梁先生出山,最近武協那邊惹了點麻煩,有幾個兄弟給讓人打傷了,治起來有點麻煩。李區長提到梁先生醫道高明,所以特意過來相請。”
看到梁秀有些不解,李國慶馬上解釋說,“梁先生,金雙同志當年可是著名的武術運動員,現在依然從事的是武術相關行業,還是我們玉都的超級大款呢。”
李國慶這話一出口,梁秀馬上就明白了。
王金雙所謂的這個政協副主席,其實與李國慶的副區長不能比,李國慶是體制內的人,不管是正職還是副職,那都是實實的領導。政協卻是一個富商雲集的地方,只要某些方面做出成績,都可以加入政協,有可能當選為副主席,但並未必就是體制內的人。
李國慶這樣解釋,其實在提醒梁秀,王金雙這次來這裡,別看打著政協副主席的旗子,實際身份卻是一個大老闆,而且與玉都武林界有關系的老闆。
原來還是為著周威他們那個誰也打不過的武協啊。梁秀暗自點頭,對李國慶的解釋十分滿意。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個好說。”梁秀掃了一眼陳雲起和李運成,“雲起現在隨著我學習,他可以代表我出手,李老師也在學習我煉制膏藥的手法,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向李老要求。”
王金雙一下子弄了個張口結舌,心說李國慶你個王八蛋,我好心請你來,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
“王主席,我看你氣血不暢,走路也不太好,現在當著梁先生,你怎麼不說說自己的事?”李國慶看到王金雙那樣子,馬上轉移話題。
打著副主席的旗號借他李國慶的面子,李國慶哪裡會那麼容易讓王金雙當槍使?有什麼話,還是自己對著梁秀去說吧,他好不容易在梁秀這裡有點面子,這點面子還得留著以後用呢。
“是啊,我看你腿有些不大得勁,要不要我幫你紮上幾針?”梁秀抿著嘴,盡量不笑出來。
吱!
外面車聲一響,大家都抬起頭來向外面看過去,隔著窗戶只見院子外面又駛過來一輛警車,一個警官提著一個禮盒來到門前。
“請問,梁先生在這裡嗎?”
“那不是信長徵嗎?這家夥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李國慶有些疑惑地說。
“是啊,這是警察局的副局長信長徵啊,他怎麼來了?看著還是來送禮的樣子。”王金雙疑惑地說。
還沒有等著這些反映過來,只見又一輛車飛帶地駛過來,在張家門前吱的一聲猛然停下來,車門一開,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大個子貓著腰鑽出來,然後從後備箱裡搬下來一個大箱子,也不管信長徵,將他擠到一邊,到了門前大聲叫道:“梁先生,我黃未看你來啦!”
張家是一個小院子,中間是客廳,張大海一直躺在裡屋,黃四菊也躲在裡屋陪著張大海。
看到家裡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夫妻兩個都有些疑惑,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當官的都來找梁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