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不了就跑,你倒是學諳騙子之道。”範平冷笑道。
聽到對方居然說他是騙子,梁秀不禁轉過身來,向著範平走兩步。
“這位專家,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騙子,那你倒是說說,我騙了誰了,我哪裡騙了?”
範平不禁有些張口結舌,憋了半天,指著毛毛說:“你說能給孩子治病,但是一點醫術都不懂,這就是騙子。難道非得讓你把錢騙到手,耽誤了孩子的病情,才能證明你是騙子?”
“好,你不是騙子,你倒是把這孩子治好啊!”梁秀心中有氣,針鋒相對地說,“你們醫院不能把孩子治好,還不讓家屬找別人治,你知道嗎,你們雖然不是騙子,但是卻是殺人殺手,這孩子如果再這樣耽誤下去,不出三天就危險啦!”
梁秀這話說的聲音有些大,病房外面一些病人家屬都圍到這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幾名護士聞訊都跑過來,見到範專家竟然與一個年輕人嚷起來,都站到範平身後,準備一起把這個年輕人罵走。
範平被梁秀說得滿面羞紅,不管別人是不是騙子,他現在根本無法診斷出孩子是什麼病,這對於一個專家來說,這已經足夠丟人的了!
“梁先生,您出手吧,您一定救救毛毛。”李國慶急忙擋在梁秀身後,害怕他甩袖子離開。
“範專家,請您一定出手救救我兒子。”梅梅對著範平說。
“現在孩子的病情有些奇怪,我看以前這些檢測資料有些問題,最好你們最對孩子進行一個全身檢查。”範平有些無奈地說。雖然他說梁秀不懂醫術,雖然他懂醫術,但是他依然沒有任何辦法,這讓他哪怕想著對梁秀喊幾聲,都沒有底氣。
“做全身檢查?等著結果出來,這孩子又燒了幾天了,難道你想看著孩子這樣燒成傻子最後死在這裡不成?”梁秀冷笑道。
“哼,風涼話誰不會說?你既然是家屬請來的,那你就出手,我看看你有什麼辦法?”範平揚起脖子叫道。
“不準你對專家胡說八道,再敢羞辱專家,我們叫保安把你趕出去。”幾名護士看到梁秀這樣子,都挺起胸膛來,向著梁秀逼過來。
“是啊,他是誰啊,怎麼敢跟專家叫陣?還不把他趕出去?”一些圍觀的家屬說道。
“沒準是個精神病呢,你看他那麼年輕,會治什麼病?”
梁秀掃了這些人一眼,輕蔑地說:“本來今天有你們我是不打算出手的,但是為了不讓這孩子耽誤在你們手裡,為了說明我不是騙子,那就在這裡給你們看一看。”
“哼,我倒是盼著你出手呢,難不成你還是大師級的?”範平嘲笑道。
梁秀把手放到了毛毛的頭上,摸著他的額頭,說:“怎麼樣,你是男子漢嗎?”
“是,我是小小男子漢。”毛毛睜大眼睛說。“那男子漢怕紮針嗎?雖然不疼,但是如果不是真正的男子吧,那還是要哭的。”
“我是男子漢,我不怕,媽媽才哭呢。”毛毛說。
“大師,你如果測量體量,咱們這裡有體溫計,如果脈診,應該按在手腕處,如果沒血壓,咱們有血壓計,摸著額頭那不管用。”範平看到梁秀一手拉著毛毛的手,一手按在額頭上,不禁說道。
梁秀根本不理他,回去問梅梅,“這孩子晚上是不是有些不大正常?”
“對啊,你怎麼知道?”梅梅有些奇怪地問,“他一到半夜裡就會說亂七八糟的胡話,我都嚇得不敢睡覺。”說著她回頭看了李國慶一眼。李國慶來了辦完事就走,和她睡一個整晚的時候都不多,這件事除了她自己,別人根本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竟然知道,看來他似乎有點本事。
“梁先生,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李國慶緊張地問。
“這個病,最好你們都不要問根源,我只需要三四針就可以治好。不過,需要你們兩個人在今天晚上十二點整的時候,拿了紙錢到一個四通八達的路口燒化,然後頭也不回,馬上回到家裡。按我說的做,孩子的病肯定會好,永不複發。如果不按我說的做,可能我這幾針下去管三天五天,可能管十天八天,但是病還會要複發的。”
梅梅和李國慶都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說用針刺xue這還可以理解,但是半夜裡燒化紙錢,這怎麼聽著這麼讓人骨頭裡冒涼氣呢?
“哼,迷信!騙子!”範平看到梁秀沒有摸脈,早就看著他不懂醫道,現在聽說讓家屬去燒紙,當下鼻子都氣歪了,這哪裡是治病,這純粹是跳大神那一類的騙子了!
“你一口一個騙子,可是卻沒有治療的辦法,按我的辦法卻可以治好,如果你一定要說我是騙子,最好等著我治完以後再說。”
梁秀不理範平,伸手掏了針包,抄了一根最細的銀針,一手擋住了毛毛的眼,一手微微一動,就要向著毛毛下針。
“住手,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治,你這針要向哪裡紮?這孩子這麼小,你隨便一針要出現意外怎麼辦?”範平嚴肅地說。
“出現意外的話,那就用針刺死我算了。”梁秀淡淡地說著,根本不理範平的懷疑,拿起針來,嘴裡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