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啊,梁同學你就說怎麼治吧?”
“怎麼治?”梁秀做出十分為難的樣子,摸著下巴沉吟著不說話。
李國慶一咬牙,說:“梁同學,你開個價,需要多少錢?”李國慶咬著牙說。
“是啊,我們有錢,你只要治好建寧的病,多少錢都不是問題。”李國慶老婆急著說。
“不是錢的問題。”梁秀把目光投向了李建寧,“是尊嚴的問題。”
“什麼尊嚴的問題?”李國慶兩口子都看向梁秀。
“情況是這樣的,這種怪病治起來與普通病不一樣,需要補足建寧同學本身木氣,還需要其他氣場配合。如果要治的話,需要從這裡向東爬行四十九步,以東方甲乙木氣來補充元氣,然後向著北方爬行三十六步,以北方壬癸水來培育木氣,因為西方屬金,所以建寧同學要步行到南側一百二十七步的地方,從那裡向西方爬行,以達到火克金的效果,這樣下來,木氣得固,金氣大傷,建寧同學的疼痛自然就會好的。”
“只是這樣呢,多少有些不大雅觀,所以我說這涉及到尊嚴的問題。當然了,這種怪病治療方法可能不止一種,如果建寧同學有其他辦法,最好不要用這種辦法。”
嘶!
聽到梁秀這麼說,不要說李國慶夫婦和李建寧,就連劉思齊張紫瓊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李建寧從昨天就在叫囂要尊嚴,現在梁秀這是要把李建寧所有的尊嚴,一下子都弄到垃圾池裡啊!
圍觀的這些人都明白了,梁秀看起來一直微笑著,但是得罪了他,哪裡會有完?李建寧如果上午老老實實,哪裡會有這樣的情況?
李國慶眼裡閃過一道惡毒的光,把梁秀抓過來撕爛的心都有。堂堂的副區長,與這所學校的書記校長都稱兄道弟,沒想到會讓這樣一個窮學生耍著玩?
不過,看到兒子那痛苦的樣子,李國慶強行壓住火,說:“梁同學,你所說的這些我也不懂,不知道這樣做了,建寧的病會不會好?”
梁秀雙手一背,笑道:“即使是醫院,每次手術之前都要簽訂免責協議,我這都是上不了大堂的土辦法,能不能行,我也沒有多大把握。”
切,找死啊!李國慶恨得牙都要咬碎了,特麼說了半天,看來真是要耍人呢!
“不過,這樣做還是有七成把握的。”梁秀補充道,“如果你們不相信,那我就告辭了。”
“好,我試試。”不等李國慶說話,李建寧早已經無法忍受,從擔架上滾下來,也不管有多少有看著,不管老媽那嘩嘩的淚水,按剛才梁秀所說,對著東方就爬了起來。
“兒子……”李國慶老婆看到,心疼得一把要拉起來。
“媽,我實在受不了了,就讓我爬吧。”李建寧垂下淚說。
李國慶臉色鐵青,幾次想跳起來,都強行忍住。
太丟了,兒子讓人打了,還得在學校裡爬?按梁秀的說法,這一圈爬下來,估計至少得爬二十分鐘,那以後兒子還怎麼有臉在學校裡混?
活該!劉思齊與張紫瓊卻都暗自解氣。上午李建寧當著幾百人的面羞辱劉思齊,劉思齊殺他李建寧的心都有,現在梁秀這麼治他,真是大快人心。
“嘿嘿,不是不報時候不到,上午還要抓人家的胸,還要讓人家磕頭呢,現在倒好,這樣了。”
“人不能太囂張啊,這特麼自找的。”
李建寧聽著周圍這些議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不過當他拼著臉爬了十幾步後,突然發現,自己本來很疼的肚子,竟然好了很多。
“媽,爸,我不那麼疼了!”李建寧回頭對著跟在後面的老爸和老媽說,不過他卻牢牢記著自己爬了多少步,生怕萬一記錯了。
“真的不疼了?”李國慶不由大喜。
“真的不疼了!”李建寧說。
“那快點爬啊,快點爬完了就好了。”李國慶老婆急忙在後面催促說。
經管學院,下午的陽光靜靜的灑在校園裡,本來來來往往的校園裡,所有人都駐足不走,把目光投向玉都大學最驕傲的李建寧。此時,他正撅著屁股,十分認真,十分仔細,十分執著地爬著,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