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一看,只見這個二十來歲,個子很高,一頭長發遮住了半個臉,時不時將頭發向著旁邊甩上一甩,顯得十分瀟灑。
“喲,這不是張爭榮嗎?你也沒去現場,怎麼知道的?”
“我麼,自然是聽我師兄喬東說的。”張爭榮得意地說,“雖然說我師兄也沒有打過柳相敏,但是他卻親眼看到那位高手出招,連續躲過柳相敏的七十多腿的連擊,累得柳相敏都差點叫了爺爺,然後那位高手輕輕一推,柳相敏就給把腿打斷了。”
“哇,真得那麼厲害?”
“這算什麼,那位高手指著柳相敏的鼻子說,你如果向我磕頭認輸,你可以回去治傷。如果不認輸,三天後你小子的腿先爛掉一半,一個星期後爛掉一半,半個月後全身潰爛不治身死,滾吧!”
張爭榮學得活靈活現,這幾句話說出來,讓周圍這些年輕人都轟然叫好。
“那位高手叫什麼名字,咱們有機會見見他嗎?”這些年輕人都是好事兒的年齡,聽到有這樣厲害的角色,都不由看向張爭榮。
“那是自然,今天由我們武館和揚威武館聯合邀請了這位大師級的人物,就是要讓你們都有幸認識他。”
“這麼說你一定是認識那位高手了,一會兒張師兄你能不能幫忙介紹一下?”一位叫做商全的少年眼巴巴發看著張爭榮。
“這個麼,本來是很難的,不過既然你求到我,我可以幫你試試。你要知道,我師兄喬東和那位高手親如手足,我和喬師兄親如手足,我稍句話,我想那位高手一定會給面子的。不過,我可不敢保證啊,人家那是大師級的人物,連玉都老一輩的高手都得敬人家三分。”
張爭榮正驕傲地說著,一眼看到帝王廳的門一開,從外面走進一個青年。
咦,這不是梁秀嗎,他怎麼到這裡來了?張爭榮臉色一變,向著周圍這群兄弟們掃了一眼,心裡馬上打起壞主意。
梁秀這小子不分清紅皂白,竟然把他們籃球隊的老大李建寧給踢了一腳,他和錢同益也跟著沾光給打出宿舍,這不僅僅是李建寧的恥辱,更是他們整個玉都大學籃球隊的恥辱!這件事李建寧有完,他們籃球隊有完,他張爭榮沒完!在玉都大學,敢惹他張爭榮和李建寧的人有,不過到目前還沒有出生呢!
“喂,各位師兄弟,幫我教訓一下這小子。”張爭榮向著周圍這些青年眨眨眼說。
“怎麼,這個人惹你了嗎?”商全問。
“惹了,還惹急了呢。這小子罵咱們玉都武林界都是笨蛋,還給了我一腳,我看著他體格太弱沒好意思出手。嗯,今天正好他跑到咱們這裡來,你看他那樣子有多囂張,哥們兒幾個一會兒別讓他好受!”
聽到張爭榮這麼說,這幾個人都看向走進來的這個年輕人。
一般個子,偏瘦,膚色有些黑,但是卻顯得十分健康,給人印象最深的他那雙眼睛,似乎透著無限的滄桑一樣。
“喂,梁秀,是不是走錯門了?”張爭榮端著杯走到梁秀面前,直接攔在梁秀的面前。
“張爭榮?”梁秀正打量著整個大廳,既沒有找到吳胖子和於江陵,也沒有看到周揚和喬東,沒想到卻在這裡見到了張爭榮。
“昨天倒是走錯了一次,今天是專門來這裡的。”梁秀淡淡地說。
“走錯了,說得倒是輕巧,你知道這裡是哪兒嗎?你以為是自由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商全知道要想見大師,先得巴結張爭榮,不等張爭榮說話,率先跳出來說。
“是麼?我看這跟自由市場沒什麼區別吧?我來到這裡好幾次了,倒是還第一次聽說不讓我走。”
“那是你沒有遇到張師兄。”商全巴結看向張爭榮,“你得罪了張師兄,居然還敢跑到這裡來,這不是找打嗎?”
“對,你得罪了張師兄,那你就得給張師兄賠罪,張師兄高興了,今天你或許可以安然走出這裡,不然非打得你現了王八原形不可!”其他人跟著叫囂道。
“果然是這樣麼?”梁秀看向張爭榮,本來梁秀對張爭榮沒有什麼反感,只是把他當做李建寧的一個跟班,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在這裡跟自己叫勁。
張爭榮看到梁秀那冷冷的目光,心裡不由一哆嗦,心說這小子眼光怎麼這麼毒,我看一眼似乎就讓他給踢了一腳一樣?不過看到周圍都是他的各個武館的師兄弟,當下放下杯子,叉了腰站到了梁秀面前,揚起脖子喝道:“梁秀,別裝蒜了,你在別的地方可以牛比一把,但是在這裡,沒有你裝蒜的份兒。告訴你,老老實實向小爺我道歉,明天向建寧哥賠禮多說好話,說不定還可以放過你,不然……”
“不然怎麼樣?”梁秀沉下臉來冷笑道。
沒想到周威請客居然會弄出這個樣子,這讓梁秀極為不滿。早知道玉都武林界都是這樣一些貨色,他都懶得給周揚喬東這些人治傷,更應該讓柳相敏把這些人的腿都打斷。
“不然,那就打斷你的腿!”張爭榮臉上現出一絲狠色,既然梁秀不識好歹,那就在這裡好好收拾他一番,省得明天李建寧再出手了。
“那好,你出手,我這兩條腿隨你的便,兩條都要了,我也不會眨眼。”梁秀揹著手站在那裡,連動都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