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好,大家好,我們來晚了。”張雨說。
咦,這人是誰?
幾個年輕人都注意到張雨的動作,立刻把不善的目光投向了梁秀。
他們學校的校花張雨,竟然挽住了別人的胳膊,這讓他們可實在接受不了!
“這是我梁秀哥。”張雨有些不大自然地給大家介紹梁秀。
“喲,沒聽說你有這麼一個哥呢,這麼老土。”學生會主席劉曼瞟了梁秀一眼,不屑地說。
張雨有些不滿,急忙看向梁秀,害怕梁秀生氣。梁秀淡然地笑笑,根本沒有理這些人。
“張雨,你看人家晴晴,才畢業就靠上了大款,過個生日連個五洲這樣的地方都可以包場,張雨你要是放開一點,那比晴晴不還要厲害?”劉曼拉住了張雨,上下打量梁秀一眼,“張雨,你就不對了,哪怕是你親哥,怎麼也得換件衣服吧,搬磚也不至於沒有換件衣服的時間吧?”
張雨臉不禁漲紅,擺脫了劉曼的手,說:“梁哥不是搬磚的。”
梁秀沒想到張雨這些同學如此市儈,冷笑道:“搬磚的怎麼了,沒有搬磚的,你們還都得在露天下面睡覺呢。”
梁秀的話引來一片嘲笑,這些年輕人剛才還礙著面子沒有好意思說話,但是聽到梁秀竟然敢反駁劉曼,一下子都向著梁秀開了火。
“喝,沒看出,搬磚還能搬出這樣的情懷呢,看這意思都可以做詩一首了。”
“怎麼校花給找了這樣一個護花使者?這倒是好,有彩花賊來了就一磚頭,肯定砍得落花流水。”
張雨沒有想到,畢業以後第一次參加同學聚會,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不由心下大亂。
梁秀眼睛一掃,看到劉曼那奇怪的眼神,心裡頓時明白,這什麼同學生日聚會,無非就是顯擺自己罷了。看來張雨在學校的時候,一直比較優秀壓這些人一頭,這次叫張雨過來,哪裡是真心參加聚會,純粹是讓她來做陪襯的。
“張雨,你這件衣服是花多少錢買的?”劉曼問。
張雨這只是隨便一件衣服,哪裡花多少錢了,當下搖頭說:“我就是隨便一件。”
“你看我這一件,足足花了一千多塊呢。咱們畢業了,就該好好打扮一下,一會兒你要看到晴晴,那就是震驚了,人家她的一身衣服,都要五六千塊呢。”劉曼說。
“對了,張雨,你怎麼也沒有什麼首飾呢,一會兒你看到人家晴晴,一件首飾就一萬多塊呢。”劉曼說。
“你怎麼也沒有帶一個包包呢,包包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人家晴晴一個包包是v的呢,據說還是限量版。”劉曼說。
“唉,要不要我幫你務色一個男朋友,雖然咱們班上的這些人不太強,不過王林他爸是大老闆,老有錢哪。你看他穿的那件恤,那是阿迪達的一萬多塊,那雙鞋那是限量款的七千多……”
正說著話,聽到外面有人叫道:“晴晴來啦,晴晴的老公來啦!”
眾人都從這裡離開,向著門前擁過去。
“梁哥,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個聚會是這樣的。”張雨抱歉對梁秀說。
“沒關系,就當看錶演吧。”梁秀安慰道。梁秀也是從高中過來的,知道經過高中這幾年,很多人的心理會發生變化,人生觀世界觀都會受到外面世界的影響,能夠如張雨這樣清純本心的太少了。
“我們在這裡呆一會就回去,這裡的環境我受不了。”張雨說。
從外面前呼後擁進來一男一女,女的一米六左右的身材,不算高,但是在女孩中算是可以,穿了一件鏤空裝的連衣裙,裙擺因為有些長,劉曼已經在後面雙手為她託著。她的胳膊挎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穿著休閑的t恤和牛仔,雖然在屋子裡,但是臉上依然戴著一副墨鏡,顯得跟個江湖人物一樣。
“那個女孩兒就是晴晴,那個男人可能就是她新找的男朋友。”張雨介紹說。
晴晴挽著男子一路向前,一直來到大廳裡,然後向著大家揮揮手,說:“同學們,歡迎大家參加我的生日晚宴,下面我向大家隆重介紹一下我的男朋友,哲哥。”
“我說晴晴的生日宴會竟然安排在這裡呢,原來她的男友是哲哥啊。”有人驚嘆道。
“是啊,聽說哲哥可是玉都的一號人物,連打遍玉都的光頭強都給他幾分面子呢。”
“當然了,人家他是四海商貿的老總,手底下有著幾千萬的資産呢。晴晴這次靠上他算是找到鑽石王老五了,還上什麼大學呢,直接當老闆娘算了。”
“那是,哲哥不要說光頭強,連平鎮三虎都一起喝過酒的,晴晴這次算是找到大佬了,沒有人敢惹了。”
聽到大家這麼說,晴晴得意地眯起眼睛看向了張雨。
張雨在學校裡雖然是校花不假,但是張雨卻不懂風情,哪裡有她這樣的手段?
哲哥伴著晴晴在眾人的擁擠中走到前臺,不過當他看到張雨時,不由眼前一亮。
“這位美女,來,咱們握握手。”哲哥向著張雨伸出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