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運成心服口服,決無二言。只是……我不太明白,為什麼這些藥物毒性都很強,即使使用也只能使用微量做為輔助,到您手裡怎麼就成了治病的神藥了呢?”
梁秀笑道:“大道無言,剛才你觀摩了那麼久,難道作為一名藥劑師,你竟然沒有發現什麼?”
李運成不禁汗顏,原來剛才梁秀當著他的面熬製藥物,那已經是在向他展示絕技,自己只想著如何勝出,竟然沒有認真觀摩!
陳雲起說:“梁先生,我看您在熬製藥物的時候,幾次把藥材從藥罐中撈出來,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火候與時間的區別?”
梁秀向著陳雲起點頭,說:“陳醫生,看來你看的比較仔細,這文武之火與時間的先後差別,就是毒藥與神藥的區別,只是這細微的火候,可能需要十年八年,可能需要一百年兩百年才能夠掌握。”
陳醫生不禁慚愧,他雖然看得仔細,但是梁秀是如何控制火候的,他卻並沒有看清,也無法看明白。
張大海卻不管這些,讓兒子和老婆把他搬到輪椅上,對著梁秀叫道:“好了,哪有那麼多廢話,來來來,咱們好好喝上兩杯。”
張大山也對著陳醫生和李藥師說:“兩位都是好意,大家相遇就是有緣,也請一起就坐,有話咱們邊喝連聊。”
黃未一在邊一直耐著性子聽著,看到這些人居然要拉著梁秀吃飯,急忙一把拉住了梁秀。
“梁先生,咱們凡事有個先來後道,黃麗可是上午就說好的要去我爺爺家的。”
“張叔,黃嬸,張伯,我給別人去看看病,很快就會回來。”梁秀向著張大海等人說。
陳雲起自然知道這個黃未是誰,臉上不由有些愧色,如果不是梁秀,今天他沒準讓黃未打殘了,估計飯碗都保不住了。
李運成猶豫一下,向著梁秀拱手,說:“梁先生,有一件事向您請求一下,這剩下的這些膏藥,我想……我願意出十倍的價錢。”
老不要臉哪!老不要臉!陳雲起一聽氣得鼻子都歪了,他本以為跟著梁秀折騰半天,雖然沒有學會手法,但是剩下的這些東西無論如何都是他的,哪想到李運成竟然無恥到這種程度?搶先向梁秀購買,這讓他可如何是好?
張山嘲笑說:“李大師,這麼神奇的膏藥你出十倍就行了,這可是毒藥,十分鐘就死人的!”
李運成不由暴汗,心說今天老臉反正早都丟在這裡了,再丟已經無臉可丟,於是咬著牙把目光投向了陳雲起。
陳雲起尷尬地低下頭去,沒有幫著李運成說話。今天這件事他心中有愧,這讓他還如何說話?如果他隨便到一個地方買藥,哪裡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因為他對梁秀開的這些藥有所懷疑,這才專門找到李運成來做一個鑒定,哪裡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梁秀看到李運成期待的目光,毫不在意地說:“沒事,你願意拿去就拿些吧,不過張叔這裡並沒有好利索,你得留下一些。”
“梁先生你放心,我知道大海兄弟的傷需要繼續治療,我剛才也聽說了張家弟妹需要常年吃藥,我做個保證,以後大海兄弟家的藥我全包了,收一分錢我李運成就不是人!”李運成急忙拍著胸膛說。
話到這程度,陳雲起不禁唏噓,看來李運成是真服了梁秀了。唉,自己怎麼就瞎了心非要讓李運成一起來呢?本來好好的,這下再拜師看來要費勁了。
看來還得在張家這裡下點功夫,尤其是張雨那裡。陳運起暗自琢磨著想。
陳雲起眼珠一轉,突然上前一步,說:“梁先生,您出門需要一個助手,我跟著您吧?”
黃未有些為難地看看梁秀,說:“這個……”
梁秀向著陳雲起擺擺手,說:“陳醫生你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來。你明天如果有空,再過來幫著看看張叔的傷。”
陳醫生一聽大喜,梁秀這話,無疑是在告訴他,明天梁秀還會在這裡。看來自己猜的不錯,那個張雨一定是梁秀的女朋友,我一定得好好維護好張雨一家,那樣說不定就可以拜師了!
黃未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但是想到自己此前還嘴歪眼斜,現在竟然神奇的恢複正常,再也不敢大聲叫嚷,只是急得在一邊跺腳。
梁秀自然知道,現在黃老的情況其實十分不理想,說不定隨時還會出現危險。既然黃家來請自己,看在黃老曾經為國家流血犧牲的份上,他當然得到黃家一次。
梁秀不知道,此時的黃家,已經請來了一位名醫。這一次黃家之行,並不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