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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埃德吼得驚天動地,眾人聽了也紛紛意動,甚至高天行都以為是不是酒吧裡藏了什麼重武器。
誰知到了那裡一看,才發現讓這位黑人兄弟如此激動的緣由,竟是一箱儲存完好的朗姆酒。
由於生化危機最初是以鼠疫的形式擴散開來的,眾人對食品的安全問題均十分注意,一定要是完全密封的食物才吃,一旦暴露在空氣中,不管有沒有被感染的可能,統統丟棄。
酒吧酒吧,最多的自然就是酒,然而生化危機爆發得太過突然,慌忙之間,酒的儲存不易,吧臺附近到處都是玻璃碎片,儲藏室內則不知為何沒有多少酒瓶,難不成是正好缺貨?
那些問題想著沒有意義,倒是勞埃德在角落找到了一箱朗姆酒,亢奮得臉色酡紅。
“酒精會影響我們的判斷和反應能力,這個關頭,我建議你打消飲酒的念頭!”可惜勞埃德未能如願,泰瑞面容一板,嚴肅地道,那語氣與其說是建議,還不如講是命令。
勞埃德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來到浣熊市定居一來是為了在保護傘公司找一份鐵飯碗,二者就是沖著本地的招牌啤酒和上佳的熱朗姆酒。
但此刻泰瑞說的有理,又一副沒商量的模樣,他知道沒了盼頭,便耷拉著腦袋,目光不斷地斜視著酒瓶,下嚥起唾沫,握緊了拳頭,似乎在發誓等逃離了這個鬼地方,一定要好好地痛飲一番。
插曲過後,吃喝完畢,大家的體力均有了較大程度的恢複,按理就是休息時間了。
不過與喪屍犬鬥智鬥勇的精神刺激過後,反倒不容易睡著覺,四人便聚在一起閑聊著,對彼此做著深入瞭解。
勞埃德擠眉弄眼地講述著笑話,活躍氣氛,泰瑞保持著微笑,也不知道是否領悟了他的俚語和笑點,高天行則與勞埃德的性格特徵一一應對。
倒是克莉絲多爾微微有些出神,心不在焉地思索著什麼,喪屍犬的殘暴終於令她吃貨的嚮往消失於無形,絲毫沒有在烹飪技巧方面露上一手的打算。
在輕松愉悅的氣氛中,倦意漸漸地湧上心頭,是睡覺的時候了。
毫無疑問,這種時候不可能將酒吧大門一關就放心地呼呼大睡,必須有守夜之人以防不測,考慮到眾人的狀態,高天行做出了安排:
前半夜由他和泰瑞負責,後半夜交給勞埃德和克莉絲多爾。
目送著勞埃德兩人進入酒吧的小包間埋頭就睡,高天行本來準備去檢查一下武器彈藥,卻被泰瑞叫住,一起出了酒吧,去為警車上色。
所謂上色,就是泰瑞不知從哪個角落找到的一桶紅色油漆,潑在警車上面,配合上四周冰冷陰森的氣氛,那真是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這種看起來莫名其妙的行為讓高天行臉上愕然,心中暗贊,泰瑞此舉,不是為了防範喪屍,而是提防著其餘倖存者搶車,是一種另類的叢林偽裝。
浣熊市的警力已經徹底癱瘓了,如今大街上破損的警車到處都是,可完整的警車就不多見了!
值此生死存亡關頭,指望其他倖存者遵紀守法無疑是幼稚的,倘若己方四人在酒吧內美美地睡上一夜,明早出來一看,車沒了,還要尋找新的交通工具,那才叫悲了個劇!
整晚守在外面無疑是不安全的,最佳的辦法莫過於讓車輛自行防盜!
試想,在陰冷恐怖、滿地喪屍的城市中,一輛沾滿鮮紅血色的車子誰敢靠近?
泰瑞上色後還讓高天行搬來了那一箱勞埃德惦記的朗姆酒,撒了少許在油漆的位置,成功地混雜了刺鼻的氣味,勢必更讓倖存者避之不及了……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兩人配合著很快完成了任務,將一切面面俱到後,泰瑞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回到了酒吧內,望著色彩斑斕的吊頂發呆。
“在思念你的孩子嗎?”高天行坐到她的對面,輕聲問道。
數個小時前還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如今卻成了歷經生死的夥伴,世事的奇妙莫過於此,泰瑞剛剛就將她可愛兒子的照片從掛鏈內取出,遞給大家看,現在她眼神空洞,所思所想,不言而喻。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活著出去的,你很快會回到家人的身邊!”
聽了高天行的安慰之言,泰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嘆了口氣,私下的相處中,她似乎放下了女強人的外衣,顯現出女子的柔弱來。
趁著這個機會,高天行正好提出疑問:“你之前看到喪屍犬反應那麼大,難道早就知道會有那種怪物産生?”
泰瑞聞言側了側身子,似乎有些不安,旋即帶著歉意地講述起來:“是的,我是從一份郵件看到了關於喪屍、喪屍犬還有什麼舔食者的資料!”
“不是我有意要瞞著你們,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相信上面天方夜譚的那些話,以為是某個無聊觀眾的惡作劇!直到不久前,真的目睹死人‘複活’,才意識到……”
據她所言,在前天傍晚,她正要從電視臺下班回家,助理突然急沖沖地進來,說收到了一封匿名的有趣郵件,上面詳細地記錄了危機爆發後,浣熊市內將出現的各種怪物!
按照上面所述,喪屍不但不是最可怕的,還僅僅是最低階的存在,移動速度緩慢是其致命弱點!
高天行露出毫不掩飾的震驚之色:“這麼說,發信的人一定是知情人,他她想要藉助你的媒體渠道,將這場災難的真相揭露出來?”
“它是匿名發來的,發件人根本是有意隱瞞,或許是有所顧忌,害怕報複吧!在那些活死人沒有出現之前,就算揭露出來又有誰相信?我的助手都是當作一個虛構的靈感素材給我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