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塵的目光威脅意味十足。
天辰不可控制的又縮了縮身體，拉著凌若塵的袖子偷偷瞄著凌若塵的冷臉，小心的開口，“你身上的力量……那個你說過的天道，你若在用，它又該用雷劈你了，我現在都能感覺到那股力量了，一直在你周身徘徊。”
小人乖乖的樣子讓凌若塵輕嘆口氣，終於緩和了些表情，“糰子教你的？”
“沒、沒。”天辰毫不猶豫的否定，卻在凌若塵的白眼下，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你別怪糰子，是我強迫糰子教我的，你要還生氣就、就打我，我讓你打好了。”天辰晃了晃凌若塵的手，轉過身子一副任凌若塵動手的樣子。
啪！
一巴掌輕輕拍了過去，凌若塵在天辰僵直了身體後將人攬在懷裡，“你還做了什麼？你體內的力量弱了下去，甭想隱瞞。”
“哎？”天辰看向凌若塵，目光相接，半響，天辰軟下了身體，“你彆氣、別擔心我就說。”
凌若塵收緊了懷抱，目光儘量平靜的看著天辰。
天辰張了張嘴，最終小聲的開口，“我被蕭破軍改造過，很小的時候，以前我不太懂，只以為他們是因為我的身份怕我死了，後來你說什麼命運之子，氣運什麼的，我問過糰子。”
天辰拿出匕首，躲開凌若塵阻止的手，一刀劃破掌心，鮮血滴落在血紅色的湖泊中，湖泊翻滾起來。
“我每次受傷瀕死，他們就將我扔到這裡……你說的氣運……我不想要。”
傷重之時，透過這療傷的紅色湖泊掠奪了天辰的氣運，凌若塵眯起眼睛，難怪這裡的感覺如此怪異，難怪十多年的時間，蕭破軍也只是讓人折磨天辰而從未讓他死亡，難怪以蕭破軍的本事，那次竟然讓她有一絲機會救活天辰，難怪他可以那麼輕易的放棄天斬……
所有想不通的地方漸漸清晰，凌若塵看向天辰，他利用剛剛的那一段時間剝離了自身的氣運，如今，天辰再也不會與天道息息相關。
“凌若塵，他現在也能奪取我身上的氣運，以前感覺的不深，剛剛我強行剝離氣運時明顯感覺到了，我身上的氣運有一些突然消失，這樣我們可能永遠也解決不了他。”
湖泊已經不再翻滾，天辰收回手，手上的手立刻被凌若塵握在手中，一點一點的小心上藥。
天辰笑了笑道：“我的氣運本來就不知道因為什麼被壓制著，除了感覺敏銳點，好像也沒有糰子說的什麼好運，就連遇見你都是你找到的我，同我的氣運也沒什麼關係。”
天辰說道此，笑容收斂了些，有些無奈也有些喜悅，“所以我剝離了氣運，沒有損傷什麼的，你不要生氣。”
凌若塵揉了揉天辰的頭。
天辰愣了愣，順著凌若塵的手也摸著自己的頭，“你不氣？”
“嗯。”
天道給了你天大的氣運卻讓你滿身是傷，如此，不要也罷。
凌若塵笑著點頭，非常自戀的開口，“天辰的氣運可是我。”
天辰呆了一下後綻放笑容，大力的點頭，“嗯。”
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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