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塵臉色難看至極,陰森至極,“誰、弄、的!”
一字一頓,帶著深不見底的殺意與怒氣。
天辰從情潮中恢復些意識,只是還是有些不清明,茫然的聽到了些什麼,天辰伸手碰了碰,眼中浮現出一絲痛色,很快壓下,大睜著眼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有些期待,有些喜悅的道:“北月、北月嫁為人夫的男子都戴的,我堅持不了多久,讓、讓你總是不盡興,這、這樣你就可以、可以盡興了,就會開心了。”
“讓我盡興?開心?”凌若塵一拳捶向床柱,床柱碎裂,凌若塵咬牙切齒的道:“你傷了我會開心?難道天辰你是認為我是為了自己的享受便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看著你痛苦的人,是麼!在你心中,你就是這麼想我的麼?”
帶著傳音的嘶吼,天辰徹底恢復清明,泛紅的臉蒼白下來。
凌若塵掐著天辰的下巴,讓人與她對視,冷冷的道:“鑰匙,銀鎖的鑰匙!”
有液體滴落在脖子裡,天辰看去,臉色又白了幾分,連忙抓住凌若塵掐著他下巴的手,抬起,果然一道極深的口子橫在手上,正在流著血,“你做了什麼,太醫,桑陌去叫太、呃哈……”
天辰壓抑著的呻吟傾瀉出來,凌若塵冰冷的臉色一變,將人抱起來,搭上天辰的脈搏,“你吃了三日歡?”
天辰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的凌若塵不一樣,與老宮侍說的不一樣,他如此,她在生氣,前所未有的生氣。
天辰有些心慌卻也有一種他不懂的溫暖流轉,“對、對不起,我以為、以為你會呃哈、高興哈……”
“影月,將徐榮川和男醫給朕帶過來!”凌若塵看著天辰越來越紅的臉,心疼的厲害,也憤怒的厲害,將人緊緊的摟在懷裡,對著殿外直接大範圍傳音。
“天辰,乖啊,我們不用這個,你的身體受不了這個的,鑰匙,銀鎖的鑰匙,告訴我,天辰。”凌若塵將內力不斷的輸入天辰體內,壓制著已經爆發的三日歡,看著要迷失到情潮中的人一遍遍的詢問。
清明瞭瞬間的思緒再次混亂起來,天辰只覺得身體熱的厲害,更好像有千百隻蟲子不斷的在體內爬行。
天辰難耐的動了動,嚮往著身旁最熟悉的清泉,人若以往被寵著的時候一樣,不再強撐。
天辰毫不客氣的攀爬過去汲取著清涼,朦朦朧朧的聽到了什麼,不滿的控訴,“銀鎖?開開,那裡,難受,凌、凌若塵,我難受,要、我要。”
“要,天辰先告訴我鑰匙在哪,我就給天辰,告訴我鑰匙在哪。”
過量的三日歡徹底在天辰體內沸騰,天辰茫然的搖頭後痴痴的笑了起來,“沒、老宮侍說,到了時辰後它自己會解開,還、還有好久的,你可、可以盡興了,可以開心,我要你開心。”
凌若塵強壓下的殺氣伴著濃濃的心疼再次翻騰,這是皇室所用的銀鎖,溫和中帶著殘忍,“把母父手中的教習宮侍給朕帶過來!”
大殿內安靜下來,只有天辰偶爾壓抑不住的呻吟聲和凌若塵隱忍著的吸氣聲斷斷續續的響起。
徐榮川和男醫很快被影月拎了過來,的確是拎了過來,影月為了速度,完全沒用兩人走路。
“臣參加陛……”兩人恭敬的叩頭,話說到一半,便直接被凌若塵冰冷至極的話嚇沒了聲音。
“進!”
兩人哆哆嗦嗦的跑進內殿,凌若塵滿溢的殺氣直逼兩人,徐榮川和男子不可控制的癱倒在地上。
凌若塵將天辰攏在被子裡抱起來,只露出一隻泛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