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塵揮手讓徐榮川幾人離開,再次將目光放在常寧等遵循古訓的人身上,“常太傅、禮部尚書,你們還有什麼理由,大功者破例提升品級,北月史上不是沒有吧,史官。”
“是,陛下。三千年前北月的一任女皇便立了為她以身試毒的他國質子為貴君。”一位坐在角落處記錄著的女子放下筆,站起身作揖道。
“那、那是貴君。”一道微弱的聲音在跪著的百官影響起,底氣明顯不足。
凌若塵再次嗤笑出聲,讓很多官員都有些抬不起頭來。
誰都明白,若論功勞來說,一個只是試毒,誰都可以,那女皇如何都不會喪命。
一個卻是解救了一國之難,用一身的傷救了不知多少的人。
她們要用這古訓、古禮說話,那凌若塵便和她們將這些古訓、古禮,看著這群人眼中的愧疚與掙扎,凌若塵勾了勾唇角,她的天辰就該被人尊敬。
凌若塵再次開口,“當年天辰來北月時重傷昏迷,你們如今不少人都清楚了吧,天辰無法解釋,但去接待的凌若衣難道看不出真偽,不會懷疑?她為了一己私慾,知情不報,讓天辰受了多大的罪,如今天辰既往不究,還願意以皇子之身下嫁我們北月,這難道還不能看出天辰的誠意。”
東雀皇子地位等同於北月皇女,所以以皇子之身嫁於北月,的確屬於下嫁。
這讓很多官員眼前一亮,產生了一種不可言說的優越感。
如今最強大的東雀帝國的皇子下嫁,而不是北月的皇女下嫁,這是好事啊。
又有一部分官員沉默下來,不再反對。
“可他不受寵?”
又一官員弱弱的開口,只是還未待凌若塵有所反應,身旁便有人搖頭嗤笑。
在不受寵那也是一國皇子,因為那真正的天辰皇子之前的過錯,讓這替來的不受寵皇子為質可以,但是為奴,這是對一國極大的侮辱了。
若非北月封國,極少與外界聯絡,相信在天下得知此事之時,兩國早已開戰。
那官員雖未想明白,但見身旁官高於自己的人的不屑,識趣的閉上了嘴。
凌若塵見那不知名的官員不再開口,拿起放在一旁的兩份摺子扔到居中跪著的兩位官員面前,“兩位丞相,真的寵愛誤國了麼?”
兩人顫抖著俯下身,沉默的表示著她們的抗議,與此同時,和她們一個陣營的朝臣以及懷著同樣想將兒子送入宮中的朝臣同樣跪下請求凌若塵收回成命。
“天辰不合適,難道肖丞相認為你家的兒子適合。”凌若塵有些玩味兒的看著肖城淡淡的道。
“臣不敢。”
“那難道孫丞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