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塵不含感情,不容情的話將人打入谷底,尤其是對於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來說。
“是,殿下。”這是屬於凌若塵的屬下的聲音。
“不,殿下,求您不要趕奴離開。”這是一群舞姬的聲音。
凌若塵看也未看一眼,帶著天辰頭也不回的離開。
紅巖看了眼還跪伏在地的風舞,又看向離她越來越遠的凌若塵,咬了咬牙後緊跟在凌若塵身後離開,桑雨看了眼不顧腳傷,強撐著來獻舞,如今已經疼昏過去的倩舞,搖搖頭,拍拍桑陌的肩膀,同樣跟著凌若塵離開,只留下桑陌一人留在水榭解決一群扒拉著他褲腳哭喊著請求他留下他們的人。
桑陌輕輕一笑,將他們每個人所做過的齷蹉一條條說出,舞姬們鬆開手,僵住了身體,面若死灰。
桑陌揮手,幾道人影出現,對著一群癱倒在地的舞姬抬手,讓人離開的意思明顯,壓力十足。
桑陌走到水榭外,走向昏迷不醒的倩舞身邊,蹲下,一粒藥丸餵了進入,倩舞悠悠轉醒。
“殿下遣你們離開,有人願意留下你。”
桑陌的話讓剛剛清醒的倩舞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一人扛起,往西苑的方向走去。
“桑陌,我要這個。”
“桑陌,我要這個。”
影月中的二人指著兩人開口,一個在水榭裡,一個在水榭外,桑陌一一看去,一個柔弱,一個倔強,桑陌點點頭。
兩個舞姬有些瑟縮的看著向他們伸出手的黑衣女人,又看了看桑陌,眼中情緒翻湧。
“別怕。”兩個黑衣女子幾乎同時開口。
小小的舞姬一愣後緊了緊拳頭,小心又緩慢的伸出冰涼的手,兩手相握,舞姬討好的淺淺一笑,直接被眼前的人扛著離開。
他們二人目的最為單純,只是想要一個不再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容身之所,卻沒有想到二人竟意外的收穫了一份不錯的感情,雖然聚少離多,但卻都得到了妻主的真心。
“還有要的沒?”桑陌淡淡的詢問,完全不像是在分配人的去留,不過這卻是正常,舞姬亦是賤民,只比奴隸高上一等,如東西一般,任人分配。
無人再有回應,桑陌大步離開,剩下的人都被毫不留情的請出了太女府。
哭喊求饒聲震天,擾的人心煩。
凌若塵蹙了蹙眉,加快了些腳步。
“殿下,他們好吵啊。”
“殿下,你說那兩人會不會要了那兩個小舞姬。”
“殿下……”
無人回答,紅巖摸了摸鼻子看著追著小灰一家跑遠了的天辰,繼續開口,“殿下,您現在明明可以藉著蘇清染的由頭直接將這些舞姬趕出去,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凌若塵挑眉,終於有了些反應,“紅巖便聰明瞭啊,竟然知道我可以借蘇清染的名頭擺脫這些監視。”
紅巖被說的臉頰通紅的直跺腳,“殿下。”
凌若塵看的好笑不已,見紅巖快要被笑的落荒而逃後才漸漸收了笑,淡淡的道:“唔,無聊吧。”
紅巖一愣。
凌若塵看著遠處一隻手提著小灰的頸毛,另一隻手戳著小灰腦袋,鼓著個臉教訓小灰的天辰,目光柔和下來,“更何況他們的醜態還能讓我看到天辰那麼多的生動表情。”
紅巖又是一愣後抿嘴直笑,這才是最主要的吧。
凌若塵淡淡的掃了眼紅巖,“看上了就自己去想辦法。”
說完不再理會紅著臉聳拉著肩膀的紅巖向天辰走去,腦海中全是天辰或驚訝或害羞或茫然或好奇的樣子,步伐加快,接過天辰手中灰狐狸扔到遠處,牽著人回到小樓。
房門關上,紅巖和桑雨對視一眼,聳了聳,摸摸鼻子離開。
凌若塵笑看著天辰,“餓沒?”
搖頭。
“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