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石門被人大力的拍打著,凌若塵皺眉看著懷裡被吵醒的人,還沒來得及起身,屋外的人變已經毫不客氣的破門而入。
立即將天辰完全的攏在被子裡,凌若塵微撐起身體看向進來的一群人,“母皇,諸位這是怎麼了?”
露在外邊的些許身體是赤裸著的,凌落英冷冷的掃了一眼,燕喜明瞭的上前一步,撿起地上的長袍雙手遞給凌若塵。
凌若塵穿上後從被中出來,躬身行禮,“母皇萬安。”
“塵兒怎麼在這?”
凌若塵一愣,看了眼被人攙扶著的蘇清染,有些欲言又止。
一個人影擋住凌若塵的視線,凌若汐聲音痛苦中帶著極力壓抑的怒火,指著凌若塵狠狠的道:“凌若塵,他是我的夫侍,你,你怎麼可以!”
“什麼?”凌若塵目光有些茫然的看著凌若汐,又瞥向凌落英極其身後跟著的一大群人。
“你說這是什麼!”凌若汐毫不憐惜的一把拉過蘇清染,扯掉蘇清染身上披著的衣服,滿身的青紫,什麼?意思明顯。
隨手一甩,蘇清染摔倒在地,蜷縮在地上無助又淒涼。
“大皇姐,蘇公子他是你夫侍,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凌若塵將人扶起,拿過一旁的衣服披在蘇清染身上,看向凌若汐的目光也帶上了怒火,“他滿身的傷,還不敢讓人去叫太醫,大皇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滿身的傷?”凌若汐冷哼一聲,滿臉鐵青。
凌若塵見此同樣臉色不好,扶著蘇清染跪在凌落英面前,“母皇,蘇公子素有北月第一公子之稱,文武雙全,但這次的春獵,他竟然連名次都沒有取到,兒臣便覺得有些不對,尤其是幾次見到蘇公子,他都消瘦的極為厲害,臉色也是差的出奇,兒臣便想問個究竟。哪知、哪知……”
凌若塵看向凌若汐,眼中不屑不齒,“大皇姐,蘇家有罪,但蘇公子已經戴罪立功了啊,還是還有什麼原因讓你如此的折磨他。”
“殿、殿下。”蘇清染身體抖的更加厲害,臉色也越來越慘白。
“清、蘇公子,你別怕,母皇會為你做主的。”凌若塵安慰道,又看向凌落英,叩了一頭,“母皇,請您下旨恢復蘇公子自由。”
“馮太醫,你來說。”凌落英不置可否的道。
一個年紀較長的女子出列,看了眼凌落英,又看了眼凌若塵,苦著臉道:“蘇公子身上並沒有長期被折磨的痕跡,只有、只有昨夜被、被……”
太醫在凌若塵不可置信的表情下,憋紅了臉也再說不出一句話。
凌落英冷著臉讓太醫退下,看向凌若塵,聲音低沉,但已經帶上怒意,“塵兒你昨夜到底在哪,今日又為何在這下人的石室。”
“昨夜蘇公子他突……他突然痛苦的抽搐痙攣,兒臣要找太醫他不肯,兒臣強迫下,蘇公子才說出了大皇姐她、她做了什麼,後來蘇公子昏睡了過去,因為蘇公子所說,兒臣無法將人送回大皇姐那,只好讓蘇公子在兒臣那休息,兒臣就來了這裡。”凌若塵僵硬的看著蘇清染,木然的回道。
“蘇清染,你如何說?”凌落英有些厭惡的問道。
蘇清染身體又是一顫,看了眼凌若塵後快速垂下頭,雙手死死的抓著身上披著的屬於凌若塵的衣服,聲音微弱無助的惹人憐惜,“殿、殿下,您、您說過,要、要了清染後會讓清染留在您身邊伺候的,清染不要名分,只求能留在您身邊,陛下,陛下求您,求您將清染賜給殿下吧,求您了。”
“清、清染,你說什麼?”凌若塵紅了眼眶,看向蘇清染,茫然的詢問。
“殿、殿下,清染好痛苦,您、求您。”蘇清染看著凌若塵,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
眼中的祈求讓凌若塵不敢置信的搖頭。
“影魅。”
“陛下,昨夜各個石室都很安靜,沒有人出入。”
“塵兒,你還有什麼話說。”凌落英滿眼的失望。
“兒、兒臣,哈哈哈哈。”凌若塵不可抑制的大笑,眼中有淚落下,很快消失無蹤。
“陛、陛下,凌、殿下昨夜一直和我、和奴在一起。”天辰縮在被子裡叩首道。
“你!”凌落英更加厭惡的看著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