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一群人圍攻中間一人,中間人影泰然自若。
身形翩若驚鴻,輕盈的遊走在圍攻她的人群中,雪白的長劍或刺或挑,或擊或劈,人群很快被擊退。黑色長裙飛舞,人影傲然而立。
“殿下,您的功夫又漸長了。”
“滄瀾,來一場。”
鼻青臉腫的影月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紛紛退出一丈有餘觀望。
兩人警惕的看著對方,握緊手中的劍,平靜的眸光中掀起一層漣漪,兩人已飛速接近,長劍相交,錯開,兩人抽身旋轉,攻向另一方向。
遠遠看去,兩人如流光一般只有兩道殘影接近、遠離,無聲卻激烈。
兵器襲來,還未相擊已然預知,閃躲避開。
從日出到日落,兩人的身影依然分分合合,分不出勝負。
凌若塵率先收了手,滄瀾隨即停止。
“還是打不過滄瀾。”凌若塵搖搖頭有些無奈,聽得滄瀾臉皮抽搐。
“邢螢回來了吧,今天那些蒼蠅消失了不少。”
“是,殿下,風頤筱已經被接到了天月宮。只是蘇瑾墨那裡依然沒有改口,何如他們已經幾次瀕死,影魅弄的蘇清漣替身也當著蘇瑾墨的面被折磨殘了。”
凌若塵皺了皺眉,“同生蠱取到手沒?”
滄瀾一愣,點頭,“殿下給的那東西很好用,已經到手,她們正往回返。”
“好,晚膳端到小樓,今兒我陪著天辰。”凌若塵直接推開小樓的院子走了進去。
“殿、殿下。”十七一驚,微垂下頭笑著行禮。
皺眉,“天辰呢?”
“公、公子和、和一個女子離開了。”十七磕磕巴巴的回道,偷偷看了眼凌若塵後瑟縮的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公、公子應,應該是有事,殿下,那、那女子……”
“去打水。”
“誒?”十七一愣,見凌若塵臉色越來越不善,慌亂的又叩了個頭後跪爬出去。
凌若塵看著十七出去,冷哼一聲,走到梳妝檯卸下頭上的珠釵,一頭長髮散落在肩上,看起來稚嫩了些。
“殿、殿下,水已經打好,奴、奴伺候你……”
“出去。”冷冷的不留情面的命令。
凌若塵走進木桶,全身浸在溫暖的水中,練了一日功夫的疲憊消散了很多。
十七見凌若塵看也未看他一眼,咬了咬唇,伸手摸了摸懷中的東西,一咬牙退了出去。
凌若塵洗好後,屋外一個人影也沒有,凌若塵也不叫人,坐在天辰的暖玉床上,隨手拿起天辰看了一半的書《星月遊記》,笑著翻開內容,有些地方的宣紙明顯更舊些,被反覆翻看了,凌若塵將這些地方記下後,又隨手拿起一本,竟是個話本。
搖搖頭,凌若塵翻看起來。
少女滿頭長髮散落在肩上,襯得本就白嫩的肌膚更是瑩瑩如玉,剛剛沐浴過後的臉頰紅潤嬌豔,微垂下頭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又安靜的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十七看的眼睛發直,半響才回過神來,緊了緊手中端著的托盤,垂下頭走到床邊跪下,“殿、殿下。您、請您用茶。”
凌若塵抬起頭看向十七,看的十七開始顫抖時才接過茶水,晃了晃手中的茶,凌若塵輕抿了一口,又輕輕晃了晃茶盞,喝盡。
“下去吧。”垂下頭繼續看書。
十七看著空了的茶盞,眼前一亮,恭敬的叩頭後離開。
“殿下。”
滄瀾不顧禮儀抓住凌若塵的手腕,被凌若塵躲開,“無事,只是些催情的玩意,已經解了。”
“殿下,屬下去殺了他。”滄瀾聲音冰冷,已經染上了殺意。
“回來,天辰留下的他,等天辰回來讓天辰自己決定。”凌若塵說完便不再理會滄瀾,皺著眉繼續看著天辰的話本,竟是什麼你愛她,她愛他,他不愛她的多角虐戀,全是誤會,全是不得已。
“真是無聊,寵還怕寵不夠,怎麼捨得看他傷心,讓他誤會。”凌若塵扔下書,看向門外,眸光冰冷。
“殿下。”一襲白衣,淡雅若出水芙蓉,眉眼卻如絲如媚,腰間鮮紅的梅花烙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