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屋,天辰好奇的看著他應該住了有一陣子的屋子,草?
天辰眨眨眼,趁凌若塵不注意,伸出手指小心的戳了戳,真的是草?頭頂著問號的天辰偷偷的瞄了眼凌若塵,見凌若塵看著遠處,沒有注意到他,伸出手指又戳了戳,嘴角的笑容像只偷了腥的小貓似的可愛的讓人想上去揉搓幾把。
凌若塵強忍著上手將人抱在懷裡的衝動,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忍耐的極為辛苦,又不捨得錯過天辰這難得的孩子氣。
石蕊遠遠便見到她朝思暮想了半個月的人,匆匆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向著本屬於她,如今卻被佔用的草屋跑去。
見天辰盯著草屋看,以為是草屋太過簡陋惹了天辰嫌棄。
石蕊有些難過,也有些懊惱的道歉,“公子,實在抱歉,這屋子實在是太簡陋了,讓您委屈了,天辰公子。”
聽到陌生的聲音,天辰迅速縮回手,看向凌若塵,見人好像並未留意到他的小動作後暗自鬆了口氣,才將視線轉到剛剛說話的人身上。
女人,有些面熟,緊緊盯著他的目光讓他討厭,這是天辰再次見到石蕊時的感覺。
不喜歡,更不在意,所以天辰並不理會石蕊莫名其妙的歉意,拽了拽凌若塵的袖子,天辰指著遠處一群忙碌的人問道:“凌若塵,那裡在做什麼?”
“準備去附近的湖中捕魚呢,半月前的洪水讓水位上漲了不少,魚也有所增長,我們趁機存上一些,公子想去看看麼。”石蕊搶先答道。
“好。”這一聲當然不屬於天辰,天辰依然皺著眉頭不回答石蕊的話。但凌若塵心知雖然過去了兩年,天辰所知的東西依然不多,如今這些他從未見過的事物,天辰定是喜歡去看的,而她也希望她可以陪著天辰去看看天辰所有從未看過,從不知曉的事情。如今有機會,她自然不會因為一個不足為慮的蠢女人錯過讓天辰開心的機會。
石蕊看向天辰,見天辰從始自終只有最初看她一眼後便再為關注過她,心下委屈,很快便全部轉化成對凌若塵的怨恨和嫉妒,一定是她不讓公子看自己的。
石蕊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沒錯,越這麼認為越覺得憤恨。
一絲恨意外洩,天辰看向石蕊,目光冰冷,第一次將這個他已經見過很多次卻從未留意的女人記在心上,記住的原因卻還是因為石蕊對凌若塵散發的惡意,真不知石蕊知道後會有何感想。
因為石蕊不知,所以天辰終於將目光放在她身上時,石蕊她展顏。
“你是誰?”突兀的聲音,是天辰再問石蕊。
石蕊一愣,垂著頭絞著手指,聲音委屈中帶著這撒嬌的意味,“公子,您忘了麼,禾雨城您救了我與弟弟,這次您受傷,是我……是我們村子救的您啊,我叫石蕊,這間屋子便是我的。”
“好,這次不會忘了。”在你死掉之前,他都不會忘記,天辰在心裡默默的補充,說完便不再關注石蕊。
石蕊仍然不懂,聽到天辰說不會忘了她時喜的不行,挑著眉得意洋洋的看著凌若塵,一副旗開得勝的樣子。
凌若塵看的有些無語,她如今才發現,她真是高估了這石蕊的智商和情商了。
不過,凌若塵看著天辰,因為這人,她就能看到天辰為了她生氣的樣子,如此看來,這石蕊還是很有用處的。
拉住天辰的手,帶著人慢慢的往河邊走。天辰腰上的傷還沒有痊癒,雖然已無大礙,不會影響行動,但凌若塵仍然擔心天辰會感到不適,速度因此放的極慢,更要時不時的看向一旁天辰的表情,看看是否會有痛苦的樣子。
路程不遠,兩人卻走了很久,天辰是好奇的四下張望著,並未留意到凌若塵特意放慢的速度。
而石蕊中途無意中超過去兩人幾次後又折返回來,使她對在她看來是故意讓她難堪的凌若塵更是恨之入骨。
殺意在身邊出現,凌若塵嘴角不可抑制的上翹,捏了捏天辰的手,衝著望過來的天辰搖搖頭。
殺意漸漸收斂,天辰不再向四周看,微微加快了些腳步走在凌若塵前邊。
這是不敬、無禮的行為,天辰不懂,他只認為他在前邊可以擋掉所有危險,所以他走在前邊。
至於凌若塵,她根本不在意天辰是否對她知禮,甚至從未讓人教過天辰這些禮儀,而這漁村不會有危險,所以她願意讓天辰走在她前邊。
兩人的不懂與不介意卻讓圍觀的人心下凜然,不過這次是在落魄無知的漁村,兩人的行為自然不會向當初春獵時那般讓人深思,算計。這裡的人見到後,多說也只是會覺得奇怪而已。
“老伯,你們是要去打魚麼?”凌若塵看了一圈,這個時間只有寥寥幾戶人家正準備去打魚,找了一個只有一老一少,而且看起來明顯已經基本準備完成的人問道。
老人聽到聲音,望去,是一位穿著錦衣華服的漂亮姑娘,老人皺著眉思考這是哪家的姑娘,他怎麼不記得了時,身旁的孫子拽著老人跪下叩頭,“殿下恕罪,爺爺年紀大了,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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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我們有些好奇如何捕魚,可以一起去看看麼?”凌若塵扶起老人,看著少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