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塵……”
天辰直接推開房門,跑到凌若塵面前抬頭抓著人的衣服喊道。
凌若塵見到天辰出現時一愣,垂下頭看著臉色蒼白,氣喘吁吁的人皺起眉頭。
“公,公子,殿下,請您恕罪,公子的鎖鏈是屬下解的。”桑陌抱著天辰的衣物追來,一驚,跪下請罪。
凌若塵眉頭皺的更深,拂下茶案上的東西,彎腰將天辰抱到茶案上,執起天辰的腳,上面有些細碎的小傷口。
“殿,殿下,藥。”桑陌垂著頭,低低的道。
凌若塵終於看了桑陌一眼,抬手拿過天辰的外衣給人披上後,才接過藥給天辰一點點上藥,而對於天辰的問話確是理也不理。
“你騙我,凌若塵,你騙我,你說會沒事的,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把我交上去,把我交上去啊。”天辰不停的掙扎,只是被散了功的身體很快便再次乏力,又因剛剛的逞強,天辰向地面倒去。
凌若塵瞬間將人接住,看著天辰痛苦的小臉,嘆了口氣解釋道:“只是做樣子,沒事的。”
天辰搖頭,推開凌若塵為他調節內息的手,“不要,不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
被推開的瞬間,凌若塵感覺到天辰內息混亂加劇,一驚,“天辰,看著我!天辰!”
凌若塵內力傳音,幾遍過後,天辰才漸漸恢復正常,不在反抗掙扎,“對,對不起。”
“你說,綁了你,散了你的內力,你確擅自掙脫,又強行用功,該怎麼罰。”凌若塵將內力又在天辰體內轉了幾圈後才徹底放下心來,沉下臉色道。
“對不起,可是你說過……”
“殿,殿下?”蘇清染突然出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天辰直接推門進入,蘇清染見凌若塵皺眉,以為這次這個天辰真的惹怒了凌若塵。
確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看到這樣的一幕,凌若塵半蹲在天辰面前,小心仔細的處理天辰滿是血痕的雙腳。
痛,蘇清染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不甘和心痛,這個女人是他的,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已經完全取代了他曾經的摯愛。
是那個只有些許朦朧片段的夢裡,凌若塵對他的獨寵,還是現實中她的出色與那偶爾的溫柔。
蘇清染不清楚,但他唯一清楚的便是,他要這個女人屬於他,只屬於他。
蘇清染壓下快要氾濫成災的嫉妒,這個天辰對她來說絕對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必須冷靜下來,步步為營。
“殿下。”蘇清染走到凌若塵面前,輕聲喚道。
天辰看了蘇清染一眼後垂下頭不在說話。
“殿下,清染聽母親說,今日早朝,花、俞、任三家聯名上奏,說,說您因為……”蘇清染看了天辰一眼後立即收回視線接著道:“殿下,她們再怎麼有過錯,但畢竟也是三位大臣之女,殿下您就這麼將人扣留在家,清染擔心,擔心這與您不好。”
天辰身子一抖,更深的垂下頭,完全遮住所有的情緒變化。
凌若塵手下一頓,眼中閃過算計的光,“清染說的是,不過先關上幾日,等我離開時在放了不遲。”
蘇清染一聽,眉頭微皺,看向凌若塵,是真的有些擔心不捨,“禾雨城地處荒涼,南面臨近迷霧森林,渺無人煙,東西兩面又是枯山,峽谷,只有北面與一城接觸,就像完全被北月隔離了一般。您去了那裡,這……要不清染去求求母親。”
凌若塵一愣,看了蘇清染一眼後迴歸平靜,接過桑陌手中的布條,又半蹲下身體,抓著天辰的腳,細細的纏好,“多謝清染,不過沒事,我先去看看,就不勞煩蘇大人了。”
兩人又就著禾雨城的發展說了好一陣,而天辰從蘇清染開口後都只是垂著頭安靜的坐在桌上一動不動。
“殿下,皇夫請您入宮。”宮女推門垂頭稟告。
“殿下,清染可以同您一起去麼,好久沒有去拜訪舅父了。”蘇清染眼睛一亮,略有些期待。
凌若塵看了蘇清染一眼,點點頭,“當然可以,我還要勞煩清染在我離開的時候多多進宮陪陪母父呢。”
蘇清染點頭,眉眼含笑還帶著些許羞澀,讓清冷的人看上去更是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我也去。”
突然插入的聲音讓兩人一怔,凌若塵垂頭看向天辰。
天辰平靜的看著凌若塵,但眼中的決心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