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凌洛英的命令,留情居的負責任張倩很快便讓人抬著一個被紅綢蓋住的箱子出來,放在展臺中央。
眾人好奇的看著中央的箱子,那天辰皇子就裝在這箱子裡?可這箱子也太小了不是。
就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張倩抬手掀開箱子上的紅綢。
一個白色人影緊閉雙眸蜷縮在透明的水晶箱中,姿勢如出生的嬰兒一般,看起來靜謐安詳。
當然需要忽視箱中開始蔓延的血跡,及人兒慘白至透明的臉。
仔細一看,便會發現,箱中的人兒全身蜷縮在釘板之上,長長的銀釘深入肌膚,想到剛剛張倩所說,哪怕輕輕觸碰便仿若凌遲,只會讓人不寒而慄。
侍從旋轉著箱子讓人欣賞了些許時候後,張倩抬手輕按箱子上的小小突起,咔的一聲,水晶箱子向四周裂開,箱中深埋在天辰的身體中的長釘帶著串串血珠暴露在外。鮮血四溢,天辰的身體微微抽搐,緊閉的眼斂輕顫,急劇的痛苦使昏迷中的人兒也無法承受。
隨著一聲‘起’,天辰便被綁縛在四肢的鐵鏈懸吊在半空中,只著白色紗衣的身上血跡斑斑,讓人有一種凌虐的美感。
極微弱的痛吟聲自天辰嘴中溢位,之後便被一根根銀針逼退。
張倩拿出數十根長短不一的銀針,最長的幾根目測足足有七寸左右。揮手讓人固定住天辰的身體使其不會因為痛苦掙扎時影響施針。
對準穴位一一刺入天辰的幾大穴位,瞬間,天辰便覺得他的五臟六腑開始不停的收縮震顫,再配合著他被深淵侵蝕的身體,痛苦極度加劇。
劇烈的疼痛使天辰微微張開蒼白到毫無血色的唇,卻虛弱的發不出一絲聲音。長長的睫毛被大顆大顆的汗珠沾溼,就著血水滴落在展臺上。
恍惚中,耳邊傳來皮鞭與空氣摩擦的聲音,被刺入銀針的地方便被人揮舞著鞭子重重打下,使銀針更深的刺入他的身體,直至完全沒入肌膚。
痛,無休無止的痛,眼前漸漸被黑暗淹沒,便又被更深的痛喚醒。好像從習慣了任務,習慣了受傷後就再也沒有如此痛過了。
父皇,君無戲言,請您不要傷害弟弟……
“陛下,二十一根銀針已經全部沒入天辰皇子的體內,天辰皇子現在哪怕什麼也不做,銀針與深淵也會讓他無時無刻不再承受蝕骨鑽心般的痛苦。”張倩揮手讓人放下天辰,使其雙手被鐵鏈懸掛吊於空中,雙膝跪在水晶箱中的釘板上,垂頭拱手道。
“把他頭抬起來。”凌洛英看著軟軟的垂著頭的天辰冷冷的吩咐。
接著一個侍女上前拽著天辰的頸項上綁縛著的漆黑鐵鎖,迫使其抬頭,便見天辰微睜的眼中目光渙散,那卻是痛到極致的茫然。而在天辰的右眼角下有一火紅的梅花印記,在天辰慘白的臉上顯得妖豔異常。
這便是留情居的梅花烙,而印在臉上的梅花烙卻是留情居最特殊的奴隸,是即使同為奴隸的人都可以隨意玩弄凌辱的存在。
凌洛英滿意的點點頭,現在即使沒人玩弄,他也痛不欲生。
凌落英朗聲道:“他,東雀質子天辰,以後供百官隨意褻玩。”
在場的百官舔舔唇,目露淫慾的看著臺上如斷了翼的天使一般純潔脆弱的人影,紛紛跪地大呼謝主隆恩。
就連凌若塵身旁的凌若離都有些痴迷的看向天辰,喃喃低語道:“這哪是東雀男子,這感覺就連在我們北月也是罕見,真乃尤物。”
凌若塵目光復雜的看向天辰,或許不應該叫做天辰,凌若塵在上一世天辰死後多年才知曉天辰並不是東雀皇帝真正寵愛的那個天辰,而只是一個連名字都沒被賦予的罪妃之子,為了換東雀皇帝不傷害其幼弟的一個承諾而自願作為替身前往北月為奴。卻最終因其弟弟的見死不救而被為了洩憤,發洩等等原因的北月士兵活活折磨死在兩軍交戰的隊伍之中。
真是個笨蛋,一點虛假的恩情就記了一生,更是用七日的絕望來回報……
“等一下,母皇。”凌若塵見時機差不多了,出聲打斷了留情居此時的喧囂。
說完直接從二樓翻身而下,飄至堂中,對著凌洛英的方向跪下道:“母皇,兒臣看上這人了,請母皇將人賜給兒臣為侍。”
“看上他?你不知他是何人?”凌洛英一字一頓的道,明顯壓抑著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