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德何能,讓秦宴風一而再再而三這麼堅定地選擇她呢?
當事人他自己明白嗎?
秦宴風自然很明確自己的目的。
從一開始確定出發前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是沈滿知後,他就計劃好了要來找她。
以至於談完正事之後,他才後知後覺,沈滿知並沒有給他感情上的承諾。
要是她又翻臉不認人怎麼辦?
又悄無聲息地離開怎麼辦?
這裡幾乎沒有夜生活,小鎮居民休息得早,秦宴風站在街頭的隱約處,彈著手心裡的一枚硬幣。
也沒關係,她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只要她沒有完全拒絕,他再去找她便是,以後總會很多機會。
硬幣重新落回手心,他摸到了口袋裡的錢夾。
她身上的錢應該不多。
離零點還有一個小時。
折返回去一趟再走,也來得及。
剛剛那處水房附近已經沒有沈滿知的身影了,秦宴風走過路段坑坑窪窪的居民樓,原本想折回的腳步突然停下。
小巷盡頭離他不過二十多米,沈滿知蜷曲在難以被發現的雜物堆裡,小小一團,許是聽到動靜,她快速睜開了眼,直直盯著他這個方向。
他動靜很輕,她看起來也不像是在假寐。
唯一的原因,是她時時刻刻把命提在身上,所以需要一直保持淺眠,以便隨時注意周圍異動。
走近了,才看到她赤紅惺忪的眼睛。
秦宴風眼底流露出許些心疼來,走到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冰冷,僵硬。
聲音是他都沒意識到的低啞,“多久沒睡覺了?”
沈滿知認出他來後,眼底的防備就消失了,聽他問,才慢吞吞道,“兩天一夜。”
秦宴風脫下外套罩她身上,想將她抱起來。
沈滿知紋絲不動,“你怎麼還沒走?”
“陪你一會兒。”
她沒心思說話了,閉上眼也懶得掙扎,任由秦宴風抱她起來坐他腿上。
精神高度集中了那麼久,睏意積攢在一起爆發,換誰也頂不住。
全憑意志強撐著,現在有個人形抱枕,何樂不為。
她偏頭,側臉抵在他頸窩處,“我不想說話。”
秦宴風坐在破舊的沙發上,溫柔地撫著她後背,“幾點出發,我待會兒叫你。”
隔了好一會兒,沈滿知才拖著懶散黏糊的語調開口,“我訂了鬧鐘。”
秦宴風沒再打擾她。
微弱的呼吸打在他脖頸周圍,終於再一次貼身感受到她的心跳和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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