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常態。
他會一時興起喜歡你,也會喜歡別人。
享受過偏愛後,以後分開,見他身邊有了其他人也只會覺得,不過爾爾。
是夜。
沈滿知做了一個夢。
暴雨天,沈家別墅外院。
她好像沒有傘,渾身溼透。
別墅頂燈暈出柔和的光圈,客廳門虛掩著,透過客廳陽臺的玻璃窗,她看到裡面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毛茸茸的觸感很是明顯,她低頭。
立著飛機耳的綠瞳緬因蹭著她裸露的小腿,一聲一聲喚得心裡越發柔軟。
是隻只。
她蹲下身,不知是何處,用手替它堪堪擋著雨,只只蹭過她手心,越發甜膩的撒嬌。
真奇怪,怎麼它就沒有被淋溼。
漸漸的,身上的涼意退卻,四周卻還是滴答滴答的雨滴濺落,而她和貓卻彷彿被圈了起來。
她抬起頭,在雨夜裡,別墅頂燈下,那人逆著光撐一把長柄傘站立在她面前,正垂眸看著她。
她見過很多次,他垂眸看她的模樣,溫柔繾綣。
但是這次,她看不真切。
只只轉身朝男人腳邊去,他彎腰抱起,像是根本沒有被淋過雨。
只有她,溼漉漉的,才是被遺棄在這裡的那個。
像是有很急切的話呼之欲出。
她想起來白天和十粒聊天時,莫名其妙的酸澀感到底是什麼原因了。
婚姻是兩個人之間的羈絆,是麻煩,是束縛。
但他不是。
沈滿知從夢裡驚醒,呼吸深深,她抬手擱在額頭,輕輕嚥氣。
始終記不起來,夢裡的她有沒有被帶走。
可突然又覺得荒唐。
憑什麼覺得他會一直等著自己?
現實的夜裡沒有暴雨,只有海風溫柔地輕撫,掛在門上的風鈴輕聲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