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如此。
這次是因為她的情況難以堅持到京城,於是乾脆先留在新城,一同前來的粼江分隊成了鎮壓她心裡那頭怪獸的幫手,不敢聲張,只敢事後和同伴苦不叫迭。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她難得清醒的時刻,一邊沉溺在暴戾的快感之中驟需解決,一邊又被某些事纏繞著思緒昏昏沉沉。
等終於將心裡的怪獸鎮壓得七七八八,她才想起想要做的事。
想要見那個人。
司佲和手下的人明令禁止這段時間內不準讓人出去,可在她難得清醒之時,還是去了一趟邊陲阿西法的草場,順便帶回了阿順。
這已經是她和秦宴風約定時間的一個星期後,沒有見到那個人也確實在她意料之中,她只是……只是想確認一下罷了。
阿西法一邊抱著阿順,一邊悉數將那幾天和秦宴風相處的事講與她聽,聽得她自己都沒發現微彎的眉眼。
又講那人去找她之前留下的包裹,以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留下的戒指。
拿著戒指回去已是深夜,司佲面色不虞地坐在客廳沙發。
她以為司佲是擔心她還未痊癒的身體,於是神色放鬆道,“先生,我已經沒事了。”
“你去找他了?”
沈滿知神色微愣,摩挲著口袋裡的戒指。
司佲能知道她帶來的人是秦宴風並不是難事。
“人是我帶來的,自然得安全帶回去。”
她漫不經心地回著話上了樓。
回房間鎖門第一件事就是查秦宴風的蹤跡,得知他人在槐城,才鬆懈了一身緊繃感。
阿西法的話在耳邊迴響:他怕你出意外,哪怕冒著喪命的危險也一定要去找你。
雖然她至今不知道秦宴風的勢力到底觸及到多深,自身能力又有多強,但好歹,他平安回去了。
身上的熱氣慢慢消散,甚至有些涼意,沈滿知坐起身來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十二點。
傾身拿過床頭的水一飲而盡,掀開薄被繫緊睡袍,赤腳下地,藉著月色看到一雙粉色拖鞋。
開啟臥室房門,看到客廳裡亮著落地燈的沙發上側眠的人影,沈滿知的神色莫名鬆軟了幾分,也不著急出去,便倚在門口看著那處。
生她氣呢,還自己睡客廳。
【哥哥說,你是他的玫瑰,不能把你弄丟了。】
這人也實在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雖是對外人總是一副淡漠勿近的紳士疏離,但那三天裡確實將阿西法照顧得很好,甚至留下的包裹裡都是細心和體貼。
以至於離開之前,能將愛意毫不掩飾地對一個小孩宣之於口。
她偏頭抵著門框,在想,要怎麼才能把人哄好。
心裡的怪獸是指對暴戾兇殘極度上癮的一種心態,不是真的怪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