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我來的時候,阿西法還沒到我肩膀呢。”
秦宴風雙手抱臂,淡淡道,“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玖爺說遇到這小孩的時候,又瘦又矮,還生怕養不活。”
她說著,還彎了彎唇,“要是能親眼看到這種變化,他定然很欣慰。”
她想講故事。
秦宴風適時接話,“玖爺是誰?”
沈滿知仰頭看著從銀色天際一閃而過的流星。
“算是……朋友吧。”
阿西法最愛的一條獵犬,在某次外出巡獵時,嗅到了濃厚的血腥味兒。
高聳的密林中,灌木叢裡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高大男人。
阿西法救了他。
玖爺養好傷看著給他洗衣服又瘦又矮的小卷毛,“不怕我嗎?”
他身上有槍,鮮血橫流是個人看了都會退避三舍的程度。
阿西法愣了愣,“怕,但是我要是見死不救,更怕你來找我……”
找他做什麼,後面兩個字沒說。
玖爺淺笑,“我一天吃八頓,能養活我嗎?”
阿西法面色微紅,“你,你好了就走吧,我……我沒錢。”
不止囊中羞澀。
家破人亡,小卷毛只有阿順。
於是,玖爺留下了,連帶著養活小卷毛的任務,一留就是四年。
後面的故事她沒再講。
她和小卷毛的交談中也沒有提到這個人。
但猜也知道不算一個好結局。
“秦宴風。”
“嗯。”
“你幫我照看阿西法三天。”
秦宴風撐在車沿的手指微僵,偏頭看她,“不帶我去嗎?”
沈滿知輕輕舒氣,“很危險。”
他側過身站在她面前,俯身撐在她兩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的語氣裡甚至帶著微乎其微的輕嘆,沒有像以往那般怒其不惜命的斥責。
更像是縱容。
她仰頭看著他輕笑,“我無所不能。”
秦宴風失神了片刻,低頭親她,“帶我一起。”
她沒應,幾個深吻之間,抬手撐在他身前喘氣。
落滿星辰的眼底浮現薄薄一層水霧,沈滿知被他抱起。
“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