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滿知默默接過,輸入了現在的電話號碼,又將他從微信裡放出來。
終於下車。
沈滿知正準備拉開車臺下的儲物盒,旁邊的車門被輕敲了兩下。
她回頭,和彎腰湊近的秦宴風差點碰到。
“怎麼?”
秦宴風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喉結滾動,聲線柔和,“想問問你有沒有空,要不要上去看看只只。”
沈滿知眨了眨眼,腦海裡跳出那隻傻白甜的模樣。
她正想回答“不了”,話到嘴邊突然挑了挑眉。
深更半夜邀請她去家裡坐坐……
她輕笑,還以為這人的愛意不沾染半分情慾呢。
“太晚了……”
“家裡有空房間。”
紳士挽留,是他設陷引誘的慣常方式。
沈滿知往後靠了一點,眼角勾出懶散的笑,微垂的眼有些清冷的欲,“現在還不合適吧?”
秦宴風也笑了下,眼底明明滅滅深邃幽暗,“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沈滿知輕挑眉梢,反問,“難道不是?”
他卻不再回答,直起身輕聲道,“太晚了,回去注意安全。”
沈滿知有些意外他沒繼續這個話題,只覺得自己拆穿了他,讓他無話可說。
她才不信秦宴風的話裡沒有那層意思。
離開藍灣開往市區中心,夜色迷人,駛出環島後,她停靠在路邊,拉開儲物盒,動作微頓。
遠處傳來海浪拍打的聲音,沈滿知舌尖滑過犬齒,想起那人站在路邊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突然輕笑一聲。
原本放煙的盒子裡,此刻堆滿了五顏六色的糖。
秦宴風摸出口袋裡的女士煙扔在玄關處的櫃檯上,換了鞋進屋。
寬闊的大平層裡,除他之外,並無生機。
他往衣帽間走,一邊解衣釦,一邊給柏卿打電話讓他明天把只只送回來。
是了,邀請沈滿知上來看貓,只是藉口而已。
柏卿看了眼趴在沙發上的只只,“終於忙完了?”
“嗯,”秦宴風頓了下,又道,“她回來了。”
柏卿多少知道一些好友的感情狀況,他沒有多提,約好了時間準備掛電話,又想起一件事。
“最近睡眠還好嗎?”
秦宴風將清洗過一遍的浴缸重新放入溫水,撐著牆面的手微屈。
“老樣子。”
柏卿抿直了唇,他四月份交接完國外的工作後就回國開了自己的工作室,秦宴風找上門,藉口太忙,將只只再次託付給了他。
以往在國外,這人一走就是大半年,回來也只待十天半月,他從不過問好友做的什麼事。
現在回國繼承家業,明明有時間回家,卻還是將只只交給了他,忙到晨昏半夜都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