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末靜默,還以為她知道誰送的花,擱這兒玩呢。
“你晚上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於是隔天,前臺有幸看到自家難得一見的另一位大老闆穿著鬆鬆垮垮的襯衫長褲倚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嚼著泡泡糖無聊地換著大廳熒幕上的節目。
哪怕只是簡單的吊帶背心和一條休閒長褲,那閒散又隨意的姿態也遮不住因美貌而帶來的高不可攀的冷清之姿。
前廳人來人往,多有駐足之人多看兩眼,也有些圈子裡的人,認出她的身份,也不敢像以往那般不知天高地厚地上前欺凌諷刺。
便也留得沈滿知一個清淨。
兩前臺默默對視一眼,又目不斜視地做好分內之事。
沈滿知面朝著大廳進門口的位置,看了眼熒幕右下角的時間,百無聊賴地吹了個泡泡。
“憑什麼我不能進,知道我是誰嗎?”
尖細的聲音倒是有幾分高傲和嬌縱在裡面。
沈滿知看著門口迎賓低聲道歉,“實在不好意思女士,我們這邊實行會員制,或者您讓朋友給前臺打個電話,我們帶您進去……”
提著愛馬仕皮包的女人踩著恨天高咄咄逼人地打斷。
“我已經說了,他給我發資訊喝醉了讓我來接,他都醉了怎麼打電話?你們做事能不能動點腦子,像驢一樣倔,聊天記錄都給你們看了,還真以為我稀罕來你們這兒啊?”
迎賓在等經理來,此刻只能低著頭道歉,卻被人拉開擋在身後。
抬頭一看,眼眸微愣。
那女人也突然噤了聲。
趕來的經理也識趣地站在最後面。
沈滿知抱臂站在打扮得像只花孔雀的秦鳶面前,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她一眼。
“她要是讓你進去了,那裡面的人豈不是得舉報怎麼放狗進去了?吵得人心煩。”
說著還狀似掏了掏耳朵。
秦鳶抿唇蹙眉,等反應過來她話裡什麼意思後漲紅了臉,“你罵誰呢?”
沈滿知笑著轉頭問身後的迎賓,“吵不吵?”
迎賓愣著點點頭,“吵。”
誰吵罵誰。
老爛梗了,屢試不爽。
秦鳶被原本就記恨的沈滿知擺了一道,原本精緻的妝容在那張臉上都顯得有些怪異。
“你憑什麼又在這兒?以你的財力根本不可能是這裡的會員,跟著哪個男人進來的,二哥知道嗎?”
她向來視沈滿知為敵,恨不能各種汙名往她身上按。
身後的經理適時地上前,對著沈滿知恭恭敬敬地彎腰點頭,“老闆……”
秦鳶隱隱皺眉,一臉地不可思議看著沈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