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客觀評價,“拍得挺漂亮,要是再湊近一點就好了。”
“誰再湊近一點?”
秦宴風抬頭,語氣輕緩,腕錶像是不值錢般被他丟在茶几上。
她有幾分嘲弄,反問道,“你希望誰再湊近一點?”
他蹙眉,“秦太太,你桃花是不是有點多?”
“你讓我回這裡,是來興師問罪了?”
真的是,煩人。
沈滿知眼裡突然勾起淺淡的笑,恰到好處的撩撥人心,不過分嫵媚也不會冷淡,剛剛能泛起溫柔惹人深陷。
她走到秦宴風面前,單腿跪上他身邊一側的沙發,俯身撐在他身後。
低頭看著他,笑得薄涼,“怎麼,你不開心了?”
不開心就是在乎,在乎就是……
“找人跟蹤我,秦宴風,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多?”
腰上突然一股力將她往前帶,秦宴風橫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使勁,她就被迫坐在了男人腿上往前貼近。
沈滿知雙手撐著他背靠的沙發上,差點就抵上了他額頭。
秦宴風湊近她耳邊,聲音陰沉低冷,“你但凡收斂點,我也不想管這麼多。”
說完,握著沈滿知腰身的手使力,把人往外推,她腰間微僵,蹙眉輕嘶一聲。
秦宴風動作頓住,明顯感覺到她的微顫,抬眸看見她眼底的痛楚,“怎麼了?”
沈滿知一手撐著他的肩,不至於靠得太近,一手想要推開腰間的手臂,身子扭著更加疼了。
秦宴風低頭就要撩開她的衣服,被沈滿知一把按住,略帶凶狠的表情看著他,坐在身上的腿微微緊繃。
“別碰。”
他仔細盯著沈滿知的神情。
她不喜歡被強迫,吃軟不吃硬。
於是他放低語氣,褪去方才的冷沉,溫柔紳士,“我幫你看看?”
他總是這樣。
沈滿知一直覺得這個男人難撩,她的所有撩撥以及風情用在他身上,他都不為所動,她一開始樂此不疲。
但他反客為主,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反而是她先招架不住。
紳士、溫柔、有禮,像只乖戾的狐狸,披著魅惑的假象,實則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比如,她被下藥的那天晚上,他明明可以直接把藥給她,可他問的第一句話卻是,要不要幫忙?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看似禮貌得體,實則步步都是陷阱。
她軟了脾氣,傷在後腰她無法看到,就當是讓他替自己看一下罷了。
修長的手指撩開衣角,觸碰到柔嫩細滑的肌膚。
秦宴風偏頭看去,腰後一塊蹭破了皮,冒了幾路血珠,周圍烏青一片,已經開始泛紫。
“怎麼傷到的?”
寬大的手掌貼上傷口,剛好一個尺寸,明明只是輕輕貼了一下,卻惹得身上的人輕顫。
他莫名的想起那天晚上在浴室裡,沈滿知也是這般靠在他的肩,並且咬了他一口。
手上的動作突然變了味兒,沈滿知縮了一下,腰疼,而且實在有些敏感。
應該是在巷子裡打鬥弄傷的,她都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