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滿知抬眸盯著他,語氣冰涼,“離我遠點,我結婚了。”
“.”
秦宴風喉結滾動,低頭輕聲哼笑,第一次見有人喝醉了臉盲到六親不認,但還能記得自己已婚的身份。
沈滿知繞過他往裡走,等電梯。
秦宴風看了眼腕錶,抬腳慢悠悠跟在女人身後,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等了三四分鐘,他跟著上電梯,沈滿知往旁邊站了站,劃清界限。
秦宴風抬手鬆了松領帶,身體往後靠,姿勢隨意又慵懶,眼神在女人身上逗留了一圈又收回。
下午轉場去ASP,晚上又到京尾,被他們明裡暗裡灌了好多酒。
電梯到一樓,進來一群男男女女鬨笑著往裡擠,沈滿知低頭往後退了幾步站到角落,有男人直接往她這邊站,快要湊近時,被高大的男人直接半路攔截。
他看著面前比自己高的男人及時剎住腳步,愣了下轉過身若無其事地和朋友聊起天來。
秦宴風一八八的身高冷著臉往那兒一站,周圍人都自覺往另一邊擠,角落的位置空曠很多。
沈滿知緩緩抬眼看著近在遲尺的白襯衣,絲絲縷縷的清新玉蘭香沁人心脾。
她神色放鬆了幾分。
那群人在三樓蜂擁而下,秦宴風又站回原來的位置,手放在褲袋低頭不言。
沈滿知看著電梯鏡面裡的男人,黑色碎髮搭在前額遮住一雙低垂的眼,慵懶的身姿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氣質,她抬眼看著顯示屏,四樓到了。
出來往安全通道的樓梯走,牆角的“安全出口”綠色指示燈在黝黑的樓梯間有幾分鬼魅。
沈滿知突然停下,轉過身,不耐煩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秦宴風踏上階梯,漫不經心地回應她,“看看秦太太今晚準備在哪兒休息。”
沈滿知蹙眉,黑暗裡更看不清男人的樣子,所以聽覺更為敏感,有點耳熟。
“怎麼,”她語調輕揚,帶著一絲不羈,“今晚要和我一起睡?”
秦宴風眉梢微挑,朝她走近,像有預知般手掌下壓擋住她提起的腿,握住她抬起的手腕往後抵在牆上。
“太太這是準備紅杏出牆?”
沈滿知背靠在牆上,被捏住的手握拳用力,準備掙脫,分寸距離,她看到男人眼底的戲謔,這人明明冷漠極了,語氣卻溫柔得撓著她耳朵癢。
有點眼熟。
“沈滿知,”秦宴風聲音沉了幾分,“你要不要好好看看我是誰?”
意識突然回籠,沈滿知鬆了手上的勁兒,眨了眨眼,“.秦宴風?”
終於認出來了啊。
“疼。”
秦宴風還沒退開身,女人嬌軟的聲音傳入耳膜。
他鬆開手,女人揉著手腕秀眉輕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