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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撥打了120,她還是死了。薛驍和許嘉餘被薛驍父親關在一間地下室裡,他抱著她,一直沉默,沒有流淚。
被囚禁的三天三夜。
他和她都沒有水也沒有實物,虛脫的她親吻他的唇,試圖用唾沫喚醒他。
許嘉餘最終還是失敗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割了手腕,手腕上汩汩的鮮血對於此時正處於荒漠裡的薛驍來說是那樣的吸引人。
薛驍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只見到虛弱的小女孩吃力的把手腕舉到他嘴上。
又是血。
“薛蟠年,你若不放我出去,她要是也死了,你這一輩子都會被我毀掉。”
十一歲的少年迸發出最大的力量,抱著小女孩沖出了房門,他盯著那個慌張是錯跑回來的男子,說道:“我把她交給你,你一定要救活她,我就原諒你。”
少年滿臉的鮮血,倉促的倒下,小女孩被送去了醫院,然後被送回了許家。
薛驍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母親的葬禮,他彷彿已經忘記了一切,獨自在房間裡反複的演奏那曲《卡布裡的月光》,那是他啟蒙之初學會的第一首曲子,是他美麗的母親親手彈奏的曲子,是那樣的動聽悅耳,也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他再也不能觸控那曲自裡面母親的溫熱的感情了,她已經死了。
薛驍彷彿已經忘記了這苦痛的悲鬱的這一切,依舊是陽光的,酣暢淋漓的活著。只是許嘉餘全部都記得,除了自己年幼時候被丟棄的恐懼,還有薛驍全部的苦難和悲傷。
許嘉餘憎恨自己為什麼會記得這麼多,被人遺忘和拋棄的記憶,許嘉餘也不明白為什麼薛驍會選擇忘記它,忘記她。
在那黑暗的裡面潛伏著的是哪些巨大的陰影,還有無數鮮血淋漓的紅,那些都讓她的心髒在劇烈的顫抖之後想要爆炸般的痛苦哀鳴。
所以許嘉餘在最美好的時光裡,囚禁了自己七年。
她把衣服整理好,畫好了淡淡的妝容。出門。
許家雖然因為對自己有虧欠,又害怕自己,可是那扇門始終都是開啟的。只是她不願意走出去。
“滴滴打車。”
她從許蕭然房間裡拿出了一個新手機。
然後點了滴滴打車,很快地叫了一個車子,然後檢視了gps定位,是的,許家人為了防止許蕭然再次走丟,所以在他手機裡和任何一部手機都設了gps定位查詢。
王府井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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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要去,王府井大酒店。”
然後穿著一身小香風的淑女許嘉餘出現在了王府井大酒店的門口,門衛非常客氣地問道:“小姐您好,今天是許夫人回國的歡迎宴,沒有請帖是不能進去的。”
許嘉餘挑了挑眉毛,有趣。
“哦,我是許蕭然女朋友,這是他的手機,你們認識的。”
她從白色的小皮包裡掏出了手機,正是特別定製的許家的手機。
“好的,小姐,您請進。”
許嘉餘倒是忘記了許嘉餘的母親可是一個著名導演,前陣子一直在好萊塢拍戲哈哈。